上什么关系?但是既然他如此有心的特别用朱砂注明“请回信”提醒自己,她想她也不好意思再当作没看见,于是简简单单地在纸张背面提上“阅安好”三个字,让信鸽原信送回去,从此,他的每封信,她的回覆永远是“阅安好”。
她想,“阅安好”已经是她愿意给予回信的最大极限了。
看她老半天不回答,冉枫亭不禁怪叫抗议,“你又不是皇帝老儿批奏章,写什么‘阅’啊?再说,我辛辛苦苦写了一大张,你却只用‘安好’两个字打发我?”
“我没要你写。”淡觑一眼,易无晴依旧冷淡。
如此简单的五个字,当场堵得哇哇抗议的大胡子无话可回,老半天后,冉枫亭嘟嘟囔囔的妥协了。“行了!你喜欢‘阅安好’就继续这样回信吧!我也没逼你一定要和我一样嘛……”
为什么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贴了三年,他还是依然乐此不疲?虽说她曾救过自己,可从头至尾,她都表现得一副“不求回报,快快滚蛋”的态度,若他聪明识相些,早就从此一去不回头,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偏偏……偏偏他就是放心不下她一人独居荒野深谷。
唉……该说是他热情好事的天性,忍不住擅自把她纳入自己的关心对象名单,还是……还是他卑鄙的想利用遗世独立、不可能泄漏秘密的她成为自己情绪的抒发处?也许两者都有吧!
思及自己的卑劣,冉枫亭苦笑了下,心中却很确定往后自己依然还会持续与她通信、两三个月来瞧她一次。
仿佛看透他辗转的心思,易无晴向来冷淡的神情突然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将一只白玉瓶交给了他。“胸口的伤记得敷药。”
看着手中药瓶,心底清楚眼前这姑娘虽然向来言语冷淡,可对自己的关心却是表现在细微的举止间,冉枫亭不禁笑了。
“谢谢。”慎重地将药瓶放进怀中,他知道她精研医术,送出手的药物皆有着惊人的疗效。
轻应了声,抬头看看天色,易无晴提醒,“你该走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好无情啊!”捧着心口做出夸张哀痛样。
这人戏班子出身的不成?
面无表情看着这个满脸虬髯的男人,看到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讪讪垂下手,易无晴这才冷冷出招。“你就是太不正经了,你喜欢的姑娘才会不当你一回事!”
一击命中!
遭受到严重内伤,险些喷出满口鲜血的冉枫亭,乱悲愤一把地瞪着眼前这个神色清冷的女子……
呜……好阴险又凶恶的大绝招,不该把太多秘密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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