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抚上腮颊,只觉炙人的热烫透过指尖,直传那怦然失序、急促跃动的心口。
她知道自己此刻肯定面如醉枫,热烫羞红得令人一瞧就知道不对劲,登时不由得垂下螓首暗暗呻吟叹气——
怎么会让人给察觉了呢?那位君公子的心思细腻敏锐得惊人哪!
苦涩一笑,易无晴掩着脸深吸几口大气,努力让方才被识破时惊慌与无措的心慢慢沉稳下来,直到好一会儿后,脸上热度终于褪去,心跳也恢复寻常的沉稳,她才再次抬起已经波澜不兴,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沉静脸庞。
稳定好心神,她慢步跺回冉枫亭安排给她居住的客房,哪知一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竟是他那张胡子大脸。
“呜——无晴啊——”守在她房里等候许久的冉枫亭,一见人,马上扑靠在她身上哀怨哭诉。“我好惨——我真的好惨啊——呜呜呜——”
究竟是谁比较惨呢?
满耳源源不绝的哀号声,易无晴有些无言地关上房门,转身来到床边卸下药箱,然后又走到花桌前。
一连串的移位走动,让冉枫亭丝毫不但没有稍离一步,高大的身躯反而亦步亦趋的贴跟在她身后,大头低垂“坚定不移”的紧紧靠在纤细肩膀上,以着怪异可笑的“大鸟依人”姿态如影随形着。
“呜呜——无晴,我好惨——真的好惨啊——”哀号还在持续,而且一时半刻没有停歇的迹象。
易无晴无声叹气,疲累的在花桌前坐下。
这一坐,让她身形顿时一低,霎时就见肩上大头不但没有“脱落”,反而黏得紧紧地随着往下,原来竟然身后男人展现了柔软身段,维持着“弯腰鞠躬”的姿态。
“你这样不累吗?”易无晴都替他累了,无奈的倒了杯茶往后一递。
“呜呜——哪有我伤痕累累的心累——”头顶像是多长了一双眼,冉枫亭毫无障碍的伸手接过茶,依然维持着“弯腰鞠躬”的可笑姿势边喝边哭诉。
闻言,易无晴心想肯定又是为了他那位芙妹,当下连问也懒得问了。
然而她不问,冉枫亭却很想找人倾诉,身子往旁移动,长腿跨过板凳,一屁股往她身旁落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可大头却很神奇的始终黏在纤细肩膀上未曾稍离。
“无晴,你说说,这天下还有比我更凄惨可怜的人吗?心仪的姑娘竟然要我帮她掳获别的男人的心,这教我情何以堪啊?呜——”哭号再起,他哀怨至极,只盼受创严重的心能一如以往那般,从她身上得到冷淡中带着温柔的安抚慰藉。
“天下比你可怜的人多的是!”冷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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