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结伴到江边游游泳,他古云生已外出云游。天南地北。名山大川。诗书巷有个拳师,是个太极高手。时常跟他下棋。但逢下必输。输了就得教他一招。直到倾其所学。说连绝招都没留了。你一拳就可以将我打趴了。可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也没哪个同学见他打过一下拳。只相信他神高神大的身材,连老虎见了都会避。除了拳师,诗书巷里那些文人墨客,也像拳师一样,每输一盘棋,都会教他写古体诗,或练一笔书法。即使后来被下放到干校,每每放假回到诗书巷,也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夜里摸到他家,跟他下盘棋,过把棋瘾。他便身带一副棋,身怀满腔诗书,跟各地的棋手、诗人墨客谈棋论诗论艺,大有孔子当年周游列国的豪情快意。当然,孔子是碰壁多过吃饭,他只有两回是被民兵捉住,要押送到收容所的。一回是在四川,人家当他下闭目棋是装神弄鬼,抓他没商量;一回是在福建,人家当他论唐诗宋词是宣传封建迷信,也非抓不可。但两回,他都在被押向收容所的途中逃了。准确说,是四川押他的两个民兵被他扔到河里,他悠然而逃;福建的三个民兵被他打趴在地,他鸟儿一样飞了的,绝不像孔子那样狼狈。如果白雪知道三个民兵被他打得眼黑鼻梁歪下巴脱,绝不会希望他使用暴力。民兵的胡来,并没减低他对祖国河山的热爱。
同学奔赴天南地北,他岂能不神思情往?
而他满手油光的父亲古道清却嘎嘎笑道,留城好嘛,留城好,要不,你走了,谁跟我下棋?
天跟你下。他赌气地说。古道清瞧了瞧他,仍笑,恼啥嘛?又不是我不想为你多生几个兄弟姐妹,是你娘不行嘛。生下你,你娘就发誓不生第二个,我有什么办法?说罢,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他忍不住“嘿嘿”就笑了。他记得八九岁上下,自己就已经跟母亲苏绍仪齐高,母亲瘦小的身子,仅占他横向发展的身躯一半。他的出生证上,白纸黑字写着他的体重是八斤二两。这是个什么概念?几乎是她苏绍仪十分一的体重。医生要剖腹产,苏绍仪坚决不干,说即使死,也要亲自生他出来。也许是母亲这一刻的坚定,使他从子宫、阴道钻出来的头颅,塞入了很多母爱。母爱的情感,也就在他身上丰富。
不是我不想生,真是痛死我了。苏绍仪实话实说。他搂住苏绍仪的肩膀,妈,我知道。我懂。多生几个,我还能是你的心肝?早让爸拉到猪肉台,一刀剁啦。
但父亲的委屈,他完全理解。母亲能够像金丝雀那样玲珑小巧、生动活泼,全在于父亲网开一面,没行使大男子主义的政策。以父亲一刀便可将两三百斤重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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