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早想好了,只要你谈哲学。
哲学?这形而上的东西,能随便谈的?他笑道,你们现在时兴的是弗洛伊德,是萨特,是托夫勒,是奈斯比特,我们当年学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你们也想听?
算了吧,别当自己是老夫子。到时给你两个小时,给蓝天一个小时,别让我们大跌眼镜就得了。青青不容他逃避,一言九鼎地定了。
他当时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他一概不记得。只记得他送了条红裙子给青青,青青昂起红唇,他都忘记了吻;只记得蓝天给他电话,问他准备好了没有,他脱口便道准备好了的。既准备好了,当然就要去了。他相信,这都是由于春夜那个初吻之故,要不,用坦克来拉他,他也不会去。他私下称那个吻是糖衣炮弹,炸得他六神无主。明明看着的是棋谱,眼里出现的却是青青亮丽的脸蛋;明明看着的是阳台上的玫瑰,玫瑰竟变成了青青的芳唇。人同人怎么就不同?何丽也给过他吻呀,怎么就没留下半点印象?是她吻他的时候,他感到她那张大嘴像血盆大口?食肉动物一样只对他的肉体感兴趣?他不想去想,他想将两者比较起来也是没意思的。
出门那天,苏绍仪非要他穿上西装,打上领带不可。说他去的是高等学府,不是他的猪肉台。不能让人家一看就是个猪肉佬,太丢人家青青姑娘的脸了。执行吧,反正母亲和父亲快要搬到单位新分的房子去住了,母亲要施行政策,也得跑几条街,才能跑到他身边来。洋装穿在身上,他觉得他的心依然是猪肉心,猪肉刀所挥舞出来的乾坤,依然令他激动。母亲左看看,右看看,直看到挑剔不出什么东西,才满意地笑了。妈咪,你这是当我去相亲么?他道。母亲的樱桃小嘴一下展开鲜红的花瓣,是呀,是呀,妈咪就是这个意思。隔天,你一定要带青青回来,让我好好看看。古云生直后悔自己多嘴,硬生生又要多执行一个母亲的命令。
柳青青可真行,当他刚在校门下车,她便和几个手捧鲜花的女同学走了过来,迎接贵宾一样,将他接到学校的礼堂,带他走上主席台。蓝天已经到了,坐在他旁边的是副校长和中文系主任。古云生知道副校长是研究马列主义文艺理论的专家、博士生导师;主任的诗在五六十年代很出名,但到了八十年代已经不值一看。台下人头幢幢,不下千人,显然连别的系的人都来了。他们的目光都充满着崇拜与新奇,好像在等待着他和蓝天这一新诗代表和旧诗代表(人们都将格律诗称为旧诗)如何对垒。
青青当主持,按游戏规则,她先介绍副校长和主任,然后是中国著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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