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秀兰啜着棒棒糖。「但是呢,他每天打电话,而且呢,一天起码三次,这是在工作室的时候,其他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狂打?」
其他时候确实也打不停,但……但不是恋爱,是朋友间的关心。曦西有些慌地拿杂志端详,唰唰唰翻着扉页,莫名浮躁起来。
「没有就是没有,他是打来问我事情。」为何心虚?
「喔。」秀兰点头,情况诡异喔,从上礼拜起,那个因感情挫败染上睡觉癖的颓废女老板跟沙发分手了,忽又每天神采飞扬。更扯的是,每两天就有一天,张摩尔来接她吃晚餐。嗯,要好好拷问。
「晚上吃火锅好不好?很久没一起吃饭。」
「嗯,晚上喔……」曦西面有难色,支支吾吾。
「哦,瞭,晚上不行,跟张摩尔有节目嘛。」
「因为前天帮他看新产品的设计,他想谢我,所以——」
「所以请妳吃饭表达谢意。」
「对啊……」
「啧啧啧,荒废自己的工作,不接案子,倒跑去帮玩具商看产品,哇,真多才多艺,平均一星期要帮玩具商看三次产品。」
「欸?」
「不是吗?他一个礼拜至少请妳吃三次饭,常谢妳嘛。」
「不是这样的,他请我,我不好意思,所以偶尔回请。」
「喔,所以互相请来请去嘛,感情就是这样开始的。」秀兰自己演起来。「嗄,让你送我回家,真不好意思,明天请你吃饭。嗄,又让你破费,不好意思,明天换我请客,还是请你看电影?你觉得呢?」
「我觉得妳欠揍。」曦西过去打她的大头。「随妳怎么想啦,没有就没有。」
真没有,只是大家聊得来,偶尔吃饭,没什么啊。只是有时候,中午天气好心情不错,开始中午也一起吃,没什么啊。只是有时候,曦西一进工作室,就看到一大条SUBWAY三明治,然后秀兰揶褕她——
「没什么啦,又是妳的『好朋友』订的三明治,没什么啦!」
欸,尴尬,情况好像有失控喔。
曦西想着,是不是该跟他讲一下,让他这样一头热好吗?可是,他自己说喜欢的喔,而且,她难道不喜欢吗?
以前来往的都是自视甚高的艺术家,出入的多是艺文人士去的地方,紫藤庐啊、光点啊,大家常讨论艺术话题,不然就评论政事,批评政府对艺术的辅导政策……现在跟白御飞撇清关系后,一时懒得办展览,然后,张摩尔约她到处玩,甚至带她去动物园看动物,聊无聊的事,聊长颈鹿跟斑马有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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