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最实际的得益,就是练就一身蛮力,日子有功,完完全全的举重若轻。
回到家去,穆澄三爬两拨的把各式买回来的菜肉洗好切好,先放回冰箱备用。
然后赶紧换过一套较整齐鲜明的套装,到外头午膳。
约的人是她母亲。
穆太太的小名叫惠敏,娘家姓程。
嫁给穆澄的父亲穆迪时不久,就生下此女,之后不久。穆迪患癌逝世。她抚孤守节至今。
穆太太是个有能耐、坚强、不屈不挠的女性,自不待言。也为了这位母亲守寡经年,穆澄对她更添几重敬意。女人独个儿在江湖上苦撑,固然不是易事。
寂寞尤其难耐。
比起自己的母亲来,她是太不中用了。
当年嫁给陶祖荫,也为了太寂寞的原故吧!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写,夜夜写,永不休止似的摇笔杆,忽然午夜垂泪,觉得孤清难受。倒不如一头钻进一个男人的怀抱撒娇撒嗲,那才快意。
还有,万一那一两个难缠的报馆编辑,还打电话来作各式滋扰,穆澄就不用想前纳后,干脆把电话筒摔掉,然后大声对自己讲:
“不写又如何?有人负责养你,清茶淡饭过一辈子,只要你穆澄不怕,有谁个奈得你何?”
就为了这份自以为是的安全惑,穆澄认定非嫁不可。
嫁后如何,如寒天饮冰水,冷暖自知。
这且不去多讨论,免得伤感。
然,回头看那硬挺挺地自己守着丈夫的灵牌,把女儿带大的母亲.不由得了心生佩服。
穆澄从来没有问过母亲。她究竟为什么不再嫁?或若她愿不愿意有第二春?抑或干着急,而实在碰不上机会?
不论成因如阿,后果不变。
穆太太是的而且确要捱尽这些寒来暑往,才到得今天的。
她从没有在女儿跟前唏嘘过半句。
日后,穆澄那一触即发的倔强脾气,也许很大部份受她母亲影响。
所谓好女两头瞒,穆澄对什么人都可以怠慢,对母亲不能。她不要穆太太担心自己嫁后,变了个蓬头垢面的灶底猫,故此,每逢跟母亲见面,总装扮得比跟老总喝茶谈稿费与版权费,还要认真。
穆澄是很节俭的,轻易不肯到昂贵的餐听去一转,然,对待母亲,又是例外。
她约了穆程惠敏到一流酒店内的西餐厅,为的是要边吃午膳边看海景。
穆太太跟穆澄走在一起,人们很容易就看出她们的关系来。
固然因为相貌相似,最主要是整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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