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姓木的时来运到,以她那种向读者兜售自己思想生活的粗糙情怀,差强人意的文笔,还有创作大量作品,叫读者捧场的胆识,相信她在文坛还有一段日子走。这世界是接纳奇人异士的多,唯真能狠得下心、挺得下脸,就不会有绝路。”
“不要轻瞧女人,为了自己的成功,她们的手段了得!”
穆澄阅毕全文,觉得天旋地转,金星乱冒。
那不应是她,不会是她吧?怎么可能?跟事实相去何只千万里?简直无中生有。
她连卢展棋先生的面都未曾见过,他跟她关系暧昧?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且白纸黑字的刊登着。
天下间有胆识的人不是她穆澄,而是光天化日的造谣者!
还未定下神来,电话铃声就响,是李俊英,非常非常的大惊小怪道:
“穆澄,你怎么弄出这样子的乱子来了?”
穆澄怔住,她自明所指。
“不论是否有其事,你也太不小心了,这种人际关系对你的前途相当不利,我看,你得向有关方面疏通疏通,或者,在你的专栏内澄清一下,不然,幸幸苦苦地建立的口舌渠道,就要毁诸一旦。目前,你是真正有读者的,然,群众基础可以五时花六时变,一下子就作山崩地裂式的转移!”
穆澄静静的挂断了线。
她愧歉,好像不领这位老同学的情似的。
然.对方开头的一句话令她寒心,教她失望。怎么能说“姑勿论是否有其事”这句话呢?那就是李俊英对自己的信心不足,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信以为真,都是对她至大的侮辱!
穆澄虽是个温和与木讷的人,但有一些原则,她是非常非常固守。而决不让步的。
她认定朋友之间的相处,一定要有最起码的信任。一下子有点风吹草动,就对朋友的行为品性起了疑心,这种人相处何益?
在这宗跟卢展棋的瓜葛上头,她足足恼了李俊英几半年之久,才平得下气来。
压根儿就是冤狱。
她为了有冤无路诉,而痛苦地哭了好几天。哭得双眼像两个大核桃似,连方诗瑜看见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好笑?”穆澄嗔怨。
“你究竟有没有借镜子?那模样儿的确是怪形怪状的呢!”
“身为老友,半点都不寄予同情,成什么话?”
“谁叫你自作自受?”
“什么?”
“不是吗?芝麻绿豆似的事,看成天大。”
“这还算是小事呢,名誉攸关,士可杀、不可辱。”
“真是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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