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我本打算把信件原封退回给报馆,又似乎有点不放心。几经艰幸才拿到你的电话。”
“为什么不在你的专栏寄语给我?我可以立即给你联络。”
“唉!试过呢!”
“我没有看到你的寄语,真的。请相信,我天天都拜读你的大作。”
穆澄有点急躁,更多的是难为情。她怕对方误会自己摆架子,说到底,虹雨在文坛已经写了三十年,单是这份韧力,就已经值得人对她予以一定程度的敬重。
穆澄不是个热衷于跟文化圈内联络的人,但这并不表示她对从事这个行业的老行尊有丝毫轻蔑的三思。
因而,她很紧张地跟虹雨解释。
“穆小姐,你少安毋躁,我的寄语你没有看到是一定的,因为编辑没有刊登出来。”
“为什么?”
“不必追究为什么了,写稿子的人都有上司,你听过水妮的名句吗?上司要下属站着死,下属不可以坐下来。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不谈过往,但说将来。穆小姐,我如何可以把你的几封读者来信转交给你?其中一封沉甸甸的。怕是有上万字呢!”
穆澄对虹雨感激不已,对方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劳心劳力,以求把属於穆澄的读者信安全兼肯定地归还自己。
文人不相轻,基本上已是难能可贵。
穆澄于是说:
“我们出来儿个面,喝杯下午茶,或吃顿饭,好让我谢谢你的盛意与关心,好不好?”
“穆小姐,”对方分明的迟疑着:“我比你更不善应酬,且也不好骚扰你太多时间,现今,你是字字千金,时间放松不得呢!”
“前辈你这么的不赏我这后辈面子?”
虹雨轻叹,说:
“摩登江湖,那还有什么前辈后辈之分?永远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穆小姐,你肯如此礼貌地称呼我们一声大阿姐,已令人安慰了。”
“你言重了吧?”
“不,我是实话实说,且是看在你的诚意份上,才敢实话实说。穆小姐,最低限度,你有丈夫维护你,有个得体的家庭作荫庇,书畅销是锦上添花,无人能奈你何。可是,我们呢,几十年的孤军作战,一下子手停就是口停,谁会看得起?”
穆澄完全愕然。
她不知如何应对。
贩文者之苦,她是道听途说得多了,但,还是第一次,她亲耳听到行家诉说凄酸。
虹雨大概有种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态,既已打开话匣子吐苦水,也就不再避嫌了,她继续说:“唯其有后台。不论势力如何,总是好的。否则十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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