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你们扔谁的书?”
对方木无表情,并不回答。
穆澄再扯着另一个问,一连问了多人,都得不到答案。
她情急了,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伸手扯破了那包书的纸,看到了里头那一本本穆澄的作品。
穆澄惊呼,死抱着那包书不放,叫嚷:
“你们怎么要扔掉我的书?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其中一个工人使劲地把穆澄推跌在地,然后,仍旧继续着他们的操作。
穆澄在地上呼天抢地:
“怎么可以?我的书还有很多读者看,还能卖很多钱!”
“我们不需要那个钱!”
一个巨大的身躯站到穆澄跟前去,清清楚楚地说了这句话。
穆澄惊呆了,她停止哭泣,昂起头,仰望那巨大的身影,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太阳只在他的身上细上了一条金色的幼边,把他衬托得更有威严、更多架势。
之后,穆澄醒了。
睡衣湿腻腻的贴着背,怪不舒服的。
她才打算跑进浴室里去淋一个莲蓬治,就立时间醒起,早上的报纸,怕已在门前了。于是飞快地奔跑出大门口,拾起了那画报纸。
不由分说,七手八脚地翻出副刊来,查看她的专栏是否依然健在?
扰攘了半天穆澄才晓得跌坐在梳化上,呼出重重的一口气。
穆澄看到一地凌乱的报纸,她气馁得整个人似要瘫痪掉,别说动,就是连呼吸都困难。
平生第一次,她面对一种可以在下一分钟,自己就一无所有的恐惧。
如果事业与工作的生死存亡操之于他人之手,任由摆布,她穆澄还有什么?
还有的只不过是那好比一潭死水的婚姻,跟一个可有可无的丈夫罢了!
想起了陶祖荫,穆澄苦笑。
任何一个女人如她的条件与所作的贡献,怕都可以找到个一如陶祖荫的男人,做自己的所谓丈夫。
这个思想是悲凉、可怜、无奈、以致于绝望的。
她是如何收拾起支离破碎的情怀。支撑着荏弱无力的身躯,坐到方诗瑜办公室内去的,连穆澄自己都不知道。
方诗瑜把一叠签批好了的文件交给秘书后,就说:
“我这个上午不办公,请代我回绝电话与会议,并请代我关上办公室的门。”
秘书如言照做了。
“对不起,”穆澄说:“阻了你的办公时间。”
“不要紧,工作比朋友更易找到适合的。天下间没有永远的宾主,但有永远的朋友。”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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