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膀子称兄道弟了。
印象里艺术家分两种,一种是温文尔雅,你照他腚上踹三脚,他一个屁也不放,仍然对你微笑着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样的。再就是那种看谁都不顺眼,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神情,又狂又黄的人。阿宽和阿轩纯粹的后者。一块儿喝酒时,一说起音乐,扯起了嗓子就骂,先骂港台的,再骂网络的,再骂大陆的,摆出什么都入不了他们眼的表情,仿佛他们是中国音乐的救星。骂完了音乐,就开始谈女人。俩人似乎压抑的太久了,谈起女人来,两只眼睛放光,好象发情期的公狼,咧开了大嘴嘿嘿的笑着,口水开始蔓延。我哈哈大笑,举起手里的杯子说一句,俩哥们儿都是性情中人,九哥就喜欢这样的人,来,干一个!
俩人在酒吧唱歌挣点糊口的钱,每首歌给50——200块钱,看观众反应根据老板心情来算标准。一般情况下一月一共能弄个三四千块钱,除了房租,水电,吃喝,几乎都剩不下钱来。年轻人,花钱总是不会算计的。于是我这里已经成了他们的定点借钱所,每次几十块钱几十块钱的借。我也懒得计较这个,这两个家伙,我还是比较喜欢的。有朝一日他们真混出头来,我还能有个炫耀的资本,走大街上就跟人说:“嘿,你知道阿宽和阿轩么?那俩小子以前经常借我钱呢,我们关系可铁了!”
北京人有个特点,甭管是大老板还是开面的的,捡破烂的,一律的都有一副大架子。仿佛自己在天子脚下,身份也得比其他人高上那么一等似的。只要你是外地人,就算你手下有八个公司,你也比他低上一等的身份。而且北京人特能侃,你要不是学过几年口才,千万别跟北京人理论,要不然他能让你找不着东西南北,挂一身的唾沫星子回去。他们还有一爱好,着实让我纳闷。北京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般都对别人的大爷非常感兴趣。张出口来,笑着的,怒着的,就是一句“去你大爷的”,或者“X你大爷的”。我百思不得其解,别的地方人一般张口就是问候别人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北京人就是不一般,问候也得玩点儿个性,问候人家大爷。要说个性的话,还不如张口“去你邻居的同学的姑父的网友”更另类一些。
阿轩和阿宽约我去三里屯的酒吧玩,带我熟悉熟悉那条著名的妓女街。
我没让他们蹬那两辆破自行车,准备打辆车,直接过去。阿轩哭丧了脸说:“九哥,你开玩笑吧?打车去?”
我点头:“怎么?我掏钱,又不让你们掏。再说了,就算让你们掏钱,你也不至于心疼成这样吧?”
阿宽接了一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