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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唱到两眼泪花时,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用那弄脏后却一直没时间洗净的手,一把拭去,留下淡淡的污痕,泪水顺痕滑落。
“……妈妈你不要牵挂;
孩儿我已经长大;
站岗值勤是保卫国家;
风吹雨打都不怕。
衷心地祝福妈妈;
愿妈妈健康长寿;
待到庆功时再回家;
再来看望好妈妈……老妈妈……”
“妈妈”两字在口中越渐加重,变沉,直落到心间,气闷难过。歌声开始变哽咽起来,到后来也分不清是哭还是唱了,总之凄凉得让人心寒。
末了,教官拍手止歌,说,要打电话的举手。众人大呼,高举起了又湿又脏的双手。
走的那天,汽车风尘仆仆的赶来,让归心似箭的我们望眼欲穿。这次来了十六辆大客车,意味着能不用傻站着坐车回家,我们很兴奋,如同刚来时一样,回望这里的一切,似乎又变得可爱起来,并且略带不舍,表现在许多人希望照张像回去,留作纪念。
老罚坐在我旁边,感叹加感慨,也表现出很舍不得的样子。
我说:“那你留下来吧,再训练十天半月吧。”
老罚神色紧张,摆手又摇头,“打死我也不留下,这不是人过的日子。”顿了顿,又继续说,“下辈子当狗也不去当兵。”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那么舍不得的干嘛?”
“纪念嘛,这毕竟是个回忆。”
“痛苦的回忆,也要留个纪念?”
“……”
我和老罚沉默不语,望着窗外,繁忙善后的人,忽的想起了曾经有人说的一句话:“这做人要么大雅,要么大俗,半俗不雅,不上不下,最是痛苦。”于是我狠了狠心,没有去照相,因为那是“痛苦”的回忆,没必要纪念,需要的是忘记。
车上,众人谈论着过去十五天的感受,发誓就是打死也会回去,到了学校后要洗干净身子,穿上没来得及穿的新衣服合伙去大吃一顿,越说越是激动,觉得不够发泄,终于唱起了歌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忍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回程中,碰到另一所学校正要去军训的新生,穿着新发的军服,高兴的向我们招手,其表情能让我们想象当初自己来的时候的愉快。我们激动的起身指着他们喊道:“妈的,傻B,上当了。”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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