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将来不论嫁给谁,那个倒楣的家伙准会得阳痿。”
死党一口气道出黄少贞的心酸。
好吧!生成一副“尊贵、有气质”的仪貌,难道是她的错?
只要她静静不说话,嘴角的弧度微微撩高,下颚再轻抬十五度角,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贵气,活脱脱就是个“官夫人”的最佳形象。若再穿裹上高雅的旗袍,即使出席任何领事馆的宴会,说服宾客她是某某大使的夫人,也决计不会引来任何怀疑。
若说她出身于财阀世家,从小受环境薰陶,这份华贵气质还来得有道理一些。可是,抱歉了,她的家底子再平凡不过。父亲退休之前担任商船公司的大副,母亲来自寻常百姓家,和小门小户的家庭主妇没什么不同。
尊贵的外貌带给她的烦恼多过于好运,最血淋淋的一个例子就是——从来没有男同学敢追求她。
男生之间流传着根深底固的刻板印象——黄少贞那条大鱼,市井小民伺候不起。
于是,当同龄女生发出愚蠢的咯咯笑声,与小男朋友打情骂俏的时候,她形单影只的泡在图书馆里,翻阅“一百个不需要男人的理由”;当女孩子下课后围着那个昨天失去初吻的幸运者,一脸欣羡的聆听对方炫耀时,她正独立制作着被所有人遗忘的壁报,主题是“学生应该专心念书”。
从小到大,她受够了外表所带来的孤离滋味,却又不知道如何摆脱困境。十六岁那年,如果不是冯清若以一颗排球将她打进医疗室里,她可能连一个谈得来的朋友都没有。
怎么想着想着,竟开始自怜了?黄少贞重重地叹了口气。
“算了,我们不必再讨论我了。告诉我你那方面安排得如何?”
“一切妥当。千草耕治今天下午住进十六楼的一六0二号房。晚上十一点,你直接把人带上他的房间,叫那个女人告诉千草‘是朋友安排她来的’。”冯清若向来请求简洁俐落的办事效率。“我已安排好一个收尾的内应,这个人以前和千草有过生意上的往来,事后会打电话给千草,说是慰劳他旅途辛苦,自动替他安排了一个余兴节目。里应外和,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等一下,柜台人员会不会把我们拦下来?”她久仰喜悦饭店的门禁森严。
“今天值班的阿亮识得你是我朋友,不会盘问的。”冯清若信心满满。
“那就好。”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贞,你确定这么做真的有用吗?”冯清若的声音仍然有些半住半疑。“对于来历不明的DNA证据,法庭不会采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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