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就差不多了。我每月四五千元的收入还能供得起我俩吸毒。但是吸毒量越来越大,自己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慢慢地我开始动用我的积蓄。每当清醒的时候,看到积蓄越来越少,我都会痛心疾首,下定决心要戒掉它。可是毒瘾一发作,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火烧蚂蚁一样四处去找毒品。作为女人的自尊已丧失得无影无踪。到后来,我俩每天都得打40支杜冷丁才能够用,这都得到黑市去买,我们每天要花去4000元钱!
钱不够花,我就去借。酒店里的同事几乎借了个遍,吓得人家见了我就躲。我1米70的个头,只剩下40公斤体重,容貌也越来越走形,早晨起来都不敢照镜子,生怕看到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脸。
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良知告诉我:再这样下去肯定要毁了自己。邵佳在把我带上邪路以后不久,就傍上了一个有钱的男人,那个男人供她钱买毒品,代价是她要自己租一间房子,那个男人每周到她的房子里来“度两次假”。我想去戒毒。听说全国各地有许多有名的戒毒所,经过选择,我决定回东北沈阳。
一个萧瑟的冬日,我来到沈阳戒毒所。住进去的第二天,我的毒瘾便犯了。那天晚上我难受得直扯自己的头发,用头朝墙上撞,几个人拽都拽不住,我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如果我的父母看到我这副模样,他们一定会心疼死的。后来我就昏了过去。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我看到床上有一绺一绺的头发。一问别人,原来是我昨天晚上从自己头上扯下来的。我们称管理员为阿姨,虽然她们年龄并不大,有的甚至比我们还小,但是她们对我们照顾得却比父母还要精心。开始犯瘾的几天,我一点食欲也没有,躺在床上打不起精神,看见食物就想呕吐,只能靠一点点饮料来维持身体。阿姨们端来香喷喷的小米饭,一口一口喂我吃下,给我洗脸、洗脚、喂药,晚上还要给我按摩。
由于毒品的侵袭,我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原先有毒品支撑着,自己还意识不到,现在一戒毒,所有症状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