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第六章
我最甜蜜和痛苦的记忆都发生在一九八一年。
在矿务局我干了一年左右工人,被父母又托关系转到了机关。但我实在忍受不了行政机关水裆尿裤的办事风格。再加上领导一直看我不顺眼,老找我小毛病。我一怒之下写了近万字的辞职书,当我带着藐视和挑战的神情把辞职信递给我们科长时。还想假意挽留我的科长被我一句话气的七窍生烟,大笔一挥,把我父母的努力全部化做乌有,只有我在暗暗高兴。我的那句话是:“只有白痴和弱智才能在这关精神病人的地方呆得下去!”
于是我成了我们局里第一个炒了公家鱿鱼的人,当时他们看我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可怜兮兮的弱智。
炒了公家鱿鱼的我为一时潇洒后付出了沉痛的皮肉代价,老爸的皮鞋头子差点踢的我被过气去。还是老妈向着我,又哭又喊的拼命劝住老爸。我是真服了当时的军人制品,我怀疑我都骨折了,而皮鞋却完好无损,一点也不像现在那帮江浙一带所谓的家庭作坊,出产全国的劣质产品。
老爸火气一直未消,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蹑手蹑脚,生怕他老人家再把我拉过去出气。感觉上有点像老鼠见了猫,但我又不能不和这只猫住在一起,所以我一天过的提心吊胆。
当我决定去哈尔滨看玉的时候,老妈倒是很赞成,毕竟生我养我,也不忍心看我被折腾的太惨。这时的她似乎忘了是我先提出辞职而惹的祸。玉的父母也知道我家里发生的大事件,对于我跑哈尔滨躲难倒没提出什么疑议,只是身上的玻璃丝袋子中又多了将近三十多斤的重量。
玉上的是哈尔滨一所著名的军人学府,当时管理远没有现在那么严。而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过不惯学校中那还不算艰苦的环境,自己和另一个和她脾气差不多也是千骄万贵的女同学在道外区离学校较近的地方租了一处房子。对于我的来临,玉生产生出了巨大的兴奋。毕竟以前我们一年就能见个几面,还是在她寒署假的时候偷偷约会。
当我扛着大包小溜艰难的抵达她的住所时候,在玉兴奋过头的样子中,我忽然产生出一种到家了的温馨和亲切感。那个姓金的朝鲜族女同学表面客气,但我却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不屑和厌恶。我当时的样子却是不敢恭维,被老爸打的遍体鳞伤,眼圈上的青肿还没有消失,再加了坐了一整天的火车搞的自己尘土飞扬,活像个刚刚从劳改营中偷跑的盲流又在半途做案。
我至今仍能清楚忆起当天所发生的一切,玉没有上课在家陪我,我和玉坐在床上慢慢的谁都不开口说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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