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公开,只邀请各家竞标厂商出席,虽然政商贵客云集,却没有媒体在场报导,否则即使是夏玮砭利用广大的人脉资源封锁新闻也来不及。
闻人琰从头到尾就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周遭弥漫着阴沉窒凝的空气和闷重危险的漩涡,他的视线跟着蔺睿予被推入手术室后,就不曾再抬起过,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人敢接近他。
他身上穿的衬衫有着大片血迹,从衣领到袖口一路染红到下摆,已经干涸的暗褐掺杂着还带着些许湿意的猩红,深浅不一地沾染在洁白的布料上,两色相映下,让人倍觉触目惊心。
他深色的长裤和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也都染上属于蔺睿予的鲜血,就好像是在提醒闻人琰,这些血,本来是该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闻人琰冰寒的双眸低垂着。
他一点都不感激他。
他不会对蔺睿予为了他而受重伤的事情感谢他。
他不会!
蔺睿予要是没有他的允许,就擅自离开他,他绝对不会原谅!
他绝对不原谅……如果他敢这样一走了之。
闻人琰突地一拳击上身旁的墙面,扎实沉重的撞击使得坚硬水泥墙的油漆瞬间剥落,他低垂的俊美脸庞只有极为森然的凛冽寒气。
他不准蔺睿予以任何一种形式离开。他不准!
就算是要追到地狱他也要把他找回来!
闻人琰紧盯着手术室上“手术中”的灯号,阴冷眸瞳中有着狂暴的恶意。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越来越接近,夏玮砭踩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踱向闻人琰琰,在距离他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刚才代替闻人琰去跟警察作笔录。因为闻人琰对前来询问查案的警方完全不理,一声都不肯出,所以只好由同样是最接近现场的他去说明情况。楼下的记者虽然不少,但他都吩咐处理过了,没有人会上来打扰他们。
他还打了几通电话,通知胡子爷来医院,一方面是因为胡子爷是蔺睿予的法定监护人,一方面他还请胡子爷带衣服来给闻人琰换……
他那一身的血迹……实在是让人不敢直视。
闻人琰一定是气得快发疯了,因为他从没看过闻人琰有那种表情。
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冷着一张脸,但和闻人琰认识了十几年的他知道,闻人琰满腔的怒火几乎要完全失去控制。
他很轻易地就可以感觉到那种冰冷得刺进骨髓里的寒意,使人难以靠近。
夏玮砭往后靠着墙,他发现自己外套的前襟也有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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