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脚崴了不便行走,眼下脚伤刚好,当务之急是要适应失明,于是闲暇时,阿姒便尝试着摸瞎走路。
“嘶啊——”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摔倒。
她手撑着地,掌心被砂石硌得一阵钻心的痛,泪花都给逼了出来。
竹鸢忙上前搀扶:“您又是何苦呢,婢子是被雇来照顾您的,您想去哪、想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是了。”
阿姒扶着她手起身,毫不在意地笑道:“有些事总得自己去做,譬如走路。”
没一会,她又摔了一次,竹鸢忙要上前去扶,余光瞧见一片白色袍角。
是晏书珩,他目光沉静地立在萧疏竹枝后,不知来了多久。
竹鸢要行礼,被他抬手打断后,她又忙要去扶阿姒,却再次被阻止了。
晏书珩安静立着,他目光一贯温煦,垂眼时却有些冷眼旁观般的悲悯。
竹鸢搞不懂他的态度,只是看到阿姒摔倒很是不忍,她正不解时,晏书珩已弯下身,温柔地扶起阿姒。
“还好么?”
阿姒无神的双眼波光澜动,柔声轻唤:“夫君,你回来啦。”
“嗯,先进屋罢。”晏书珩扶她进门,手仍极有分寸地隔着衣物。
竹鸢从身后望去,二人皆着白裳,一人玉冠束发,临风玉树,另一人则着月色素裙,乌发以缎带束起,如出水芙蓉。
倒颇有些琴瑟和鸣的意味。
.
到了房内。
阿姒炫耀似地松开青年的手,往前走几步,来到窗前几案边坐下:“夫君你瞧,我已能在屋里自如行动了。”
“不错,大有进益。”
晏书珩不吝赞许,看到她手上一处乌青,便唤竹鸢取来药膏。
阿姒伸出手要接过药膏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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