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见不得自己的画为人玷污。
按理,刺客险让郎君丧命,对可能是刺客妻子的人,应更恨才是。
穿云不免好奇:“您为何要给刺客的妻子请郎中?”
晏书珩正提笔蘸墨,头也未抬地淡声道:“我既承了她一声夫君,替我的妻子请郎中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提及刺客,少年眉间肃起:“这几日我们在城外及山间小院附近加派了人手,并未见到可疑之人,城中也搜不到,那刺客莫非是会隐身术?还有郑五,依然杳无音信。”
晏书珩长指轻叩笔身:“刺客当不会回来了,郑五,大抵也是。”
他笑着说罢,又道:“多想无益,明日我要携美出游。”
穿云没有破雾那般缜密,关于晏书珩的旧事也所知不多,猜测他这是想拿刺客的妻子当做诱饵,忙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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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竹鸢领来郎中。
这回的郎中措辞斯文,声音苍老,想必是个医术精深的老郎中。
阿姒燃起希望,主动告知:“我于八个月前受了伤,过往记忆全无,还不时头疼,失明前我险些坠马,虽未受伤,当夜头痛许久,次日便失明了。”
老郎中切过脉,又仔细查看她双眼:“夫人失明非因眼疾而起,当是脑有淤血,您似乎不清楚此事,莫非伤后未看大夫?”
“请是请过的,只是……”阿姒稍稍停顿,语气渐凉,“那郎中隐瞒了。”
当初她从病中醒转时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似乎叫“阿姒”,见床前立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下意识唤了声“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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