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阿姒肩膀:“我去买把伞。”
默默跟在身后的破雾想代他前去,但晏书珩笑着拒绝了。
挑伞时他余光仍留意着阿姒,他松手离开后,她便浑身戒备,街市对她而言成了四面楚歌的战场。
他挑好伞,示意护卫付钱,正要往回走,听到阿姒在惊呼:“夫君!”
晏书珩倏然转身,见阿姒跟前有一年轻妇人正满脸欣喜要去拉她,而阿姒则满脸戒备,边迅速后退,边呼唤他。
那妇人见吓到阿姒,满脸内疚地出声:“是我!李娘子啊!”
听上去是认识的人。
可阿姒一时想不起是谁,手被握住了,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在,别怕。”
阿姒这才放下心来。
她对着妇人的方向笑道:“我记性不大好,您是那位?”
那妇人目光落在晏书珩面上,又落到二人交握的手上,眼中满是困惑。
“娘子你不是江——”
第18章
“江”字戛然而止。
妇人对上一双和煦但有深意的眼。
但她起初并未看出那深意是警告,更被偶遇的喜悦冲昏头,未曾听到阿姒曾喊她身侧郎君夫君,嘴快道:“娘子怎在这?我前几日还在竹山看到江郎君!”
竹山距竹溪近百里之远。
阿姒骤然紧眉。
江回在竹山,那她身边人是谁?
她听见自己杂乱的心跳。
在这混乱中,晏书珩从容开口:“想必是认错了,我一直在竹溪。”
他眼底的和煦倏然变得锋利。
妇人本能地一滞。
一直跟在青年身后的护卫则上前一步,长剑从鞘中亮出一小截。
颈上宛如架了把看不着的刀,妇人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正想逃离,却被阿姒叫住了:“您是先前同路的李娘子么?”
李娘子怕说错不敢答,更不敢不答,征询地看向那不怒自威的年轻郎君。
他只含笑颔首。
妇人猜不准意思,硬着头皮道:“原来江郎君在这里,是我……认错了。”
阿姒放松地笑了:“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娘子竟还记得我们。”
李娘子是他们在来竹溪道中遇到的,同行一路,妇人帮了她不少忙。
她摸索着拉住她的手:“上次娘子走得急,我未能道谢,我明日便要随夫君回建康,能在走前偶遇娘子,实在高兴。”
说话时,她感觉李娘子的手抖了一下,阿姒讶道:“娘子怎么了?”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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