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论文屡次被毙,心态失衡,又找不到人诉苦,只能挤压在内心。
如今他倒是想开了许多,完美主义放过了自己,但还是想继续追求理想。
我对他说:唯一的原因,不想离开北京。
余柏言自然是要申请北京的学校,我不可能让他放弃,也不想和他分开。
我在哪儿工作都无所谓。我对他说,我这人,反正也没什么出息。
他笑:我就知道。
他还是了解我的。
我整个人就是依附着他存在,如果不是他,我根本都走不到这里。
我们站在北京高层公寓的窗户边,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
快到夏天了。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夏日午后。
他穿着校服,戴着黑框眼镜,背着双肩书包,和我哥一起走进我的家门,也走进了我狭小逼仄的世界里。
他就那么在我的世界打转,从少年时代到如今而立之年。
我突然觉得自己必须感谢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