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添油加醋的坏了自家老爷的名声。
沉老爷眉头微蹙,朝下人摆摆手,“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
刘媒婆听见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颇为神气地整理了自己刚刚被抓得凌乱的外褂,装模作样地打理发髻,还认真别了别头上戴的那朵假的牡丹花。
她阴阳怪气道:“沉老爷,您说这话可是生分了——谁不知道那日是您亲口答应小人的,这可不是小人一张嘴说出去就有人信的——小人是怎么进的府,又是怎么出来的,街坊邻居可都瞧着呢。沉老爷,小人知道您舍不得女儿,令爱又遭此一劫,所以一直不拿庚帖来小人也没说什么,小人不是那不懂人情的。可蒋夫人急着等小人回话呢,小人这才慌慌张张上门来了。怎么看如今的架势,沉老爷您是想靠这未交付的庚帖提裤子走人不认账呐,真当是嫁女儿随随便便!以后哪家还敢上门提亲呐——”
沉千海低估了刘媒婆添油加醋的本领,一时间哑口无言——为人父母哪愿意让外人随便说子女的闲话。
更何况,这闲话还是自己惹出来的。
沉妙瑜坐不住,“胡说八道!你这妇人好生无赖,怎么能张口就来!”
刘媒婆上次说媒是单独和沉千海聊的,自然不认得她,何况要是沉妙瑜在场,肯定要当场生吞活剥了她,那不可能不会印象深刻。
现在这里站了两位,皆是华服在身,沉家又只有一个女儿,刘媒婆分不清谁是谁。大户人家的千金哪是说见就见的,就算见过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证她就是谁谁谁家的女儿,只能靠着画像咂摸。
“这位小姐,您说话可要仔细了。”她不清楚这人的身份,不敢轻易冒犯。这桩婚事若是谈拢了,那她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严家二少奶奶。
“你——”沉妙瑜刚要上前就被人拦住了。
“什么婚事,竟然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听到小厮的话,梁芸梦着急赶来了现场。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行。
只要一口咬定这件事她不知情,那便不作数。
花花肠子绕了几绕,刘媒婆看出了梁芸梦的意图,开始装模作样,“什么?夫人您竟然不知道?!天呐,沉老爷要是把女儿的事情放在心上,怎么会这么些天了都不和您商量?难道要盲婚哑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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