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他朝这儿丢了个火折子,一把大火轰的一声烧起来,迅速瓦解掉所触碰到的一切,红烟滚滚,隔着燃烧的火焰,只见两个晃动的身影渐行渐远。
光线接次变化,月亮赶走太阳,星辰拉起帷幕。
行至天色稍晚,贺兰梓和迟央淮才从这荒郊野岭赶路到了繁华地带。
迟央淮是不舍得让贺兰梓睡在腌臜地的。
“两间偏静的客房。”他熟练地用两个假身份在客栈登记,递了银两,带着贺兰梓到了房间。
刚刚从黑店了搜刮了不少,钱不成问题。
“阿姊,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且安心沐浴。”顿了顿,迟央淮又继续说:“我出去把那双舞鞋给小妹买下来。”
来的路上有一家鞋铺,贺兰梓的目光在一双舞鞋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片刻的停留,迟央淮已心领神会。
贺兰梓对他的细致观察并不意外,只是将视线放到背囊上。
迟央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补充道,“多一双鞋而已,不碍事。”
“……去吧。”
迟央淮关上房门出去了,买好鞋回来再重新敲响房门。当听到里面应允后,他才推门而入,将房门关上。
贺兰梓已经沐浴完,半湿的头发理在一侧,发梢挂着水珠,不停滴落。
她的身上只裹了一件素净的白衣,双颊因沐浴而晕染上些许微红,削弱了她的冷艳感,降低了攻击性。她对着镜子卸下口脂,睫毛上的细小水珠顺着她眨眼的动作消失不见,国色天姿。
所谓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无论什么样子,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被反复惊艳。
迟央淮避开视线,同时停止自己的遐想,娴熟地拿起沐巾在她旁边坐下。
“阿姊。”他只这么喊了一声,贺兰梓便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她简单应了一声,侧过身子,拿起刚刚迟央淮放在她面前的舞鞋细细端详。
乌黑秀丽的头发带着淡淡的草木香,似有似无,总在人要忽略它的时候强调一下自己,调皮而妩媚。
他用沐巾拢起她的秀发,轻轻擦拭着成串流下的水珠,瞥见她耳后残留的水渍聚滴而下,直直落在锁骨上。
迟央淮喉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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