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央淮对朝堂上的事也就只知道这么多,“周珉彦?”
“嗯。”贺兰梓点点头,正要说下去,被迟央淮抬手制止。
原是风吹开了她的纱裙,露出一小截脚踝,白净的脚踝上添上了几道红色的细条,是荆条划出的血口。
迟央淮微微皱眉,立刻跪在她身旁为贺兰梓处理伤口,迅速回想起那时不同寻常的握感。他憋住所有翻涌的情绪,等到小心翼翼处理完所有伤口后才敢抬头看向贺兰梓,眼神湿漉漉的,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兰梓一怔,头一次在面对迟央淮时心里发虚,她的视线落在火苗上,仿佛眼眸在隐隐燃烧,完成一个完美的回避,“……忘了。”
迟央淮稍稍垂头,说话虽是和平常是一个语调,但总有些呼之欲出的失落,“是我的错,还疼不疼?”
贺兰梓瞥了一眼已经处理好的伤口,忽觉好笑,“多金贵呐。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脆弱?”
语气很不客气,像针扎一样。
“阿姊永远值得最好的。”迟央淮并不介意贺兰梓的任何尖锐的言语,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做出一个自己不配给出的承诺。
火苗颤抖的弧度减小,仍然散发着温热,燃烧的上方像是有断掉的红线不断往外扑,山洞里的水滴停止了滴落,整个氛围忽然安静下来,慢慢将这句轻柔话语的分量变重。
再滴答一声,贺兰梓从恍惚中回过神。她眨了下眼,迅速盖过眼中燃烧的烈火,轻嗤一声,“你在某些方面倒是胆小得很。”
迟央淮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贺兰梓给他下达命令。
贺兰梓继续用木棍对着火堆戳戳点点,动作幅度隐含着发泄,她也不看他,只是勾起脚尖晃了晃,“是不是在想,鞋子又脏了,什么时候换下来洗干净……裙子也不能穿了,幸好走得时候带了很多,要不然找个时间再买一件……”
迟央淮手一顿——说得全中。
贺兰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摆弄翻看着污泥遍布的裙摆,这次的脏污避之不及,她略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确实又脏了……”
贺兰梓并不介意纱裙被弄脏,这只会偶尔破坏她的心情,但她会下意识避开这种麻烦事儿。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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