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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夜空是一团浓稠的墨水,化不开甩不掉,像是黏在了一起,让人怀疑它的材质是不是牛皮糖。
当看到人影出现的时候,吕咏势在必得地笑了。
整个过程是一场漫长的凌辱。
过程中的气味,声音,手背上的青色血管,以及那个男人的汗流在她身上哪一个位置,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使不愿意去看他的表情,她也可以想象出那饥渴的模样——而想象,只会更添恐怖。
那双手像黏糊的软体动物一样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爬行,他的双臂撑在桌子上,支撑着他那丑陋的脸上下耸动不至于掉下,那人应该在笑,在得意,只有她不断感受着下体撕裂般的痛;喘息声夹杂着黏腻的口水声,一阵阵的催人发吐。
她想逃,想尖叫,却是死死咬住嘴唇不愿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嘴皮无助地颤抖着。
桌子发出撞击的响动,不明液体滴落在地上被他一脚抹灭,肮脏恶臭的动作还在继续。
于她而言,是身心上的凌迟和折磨;于他而言,只是少了两副药。
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花朵被揉碎了。
茉莉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着药跑了回去,她强行忽略自己大腿间的肿痛,只是在路上跑的时候偶尔瘸一下。
远远的,她就看见家里的灯火亮了起来,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家里省吃俭用,一般这个时候不会掌灯。
茉莉匆匆忙忙地跑进房里,只见柳成卓一人跪在正中央,像僵住了的木头。他听见了动静,也没有回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开口却是哭腔。
茉莉一个腿软,跪爬着过去,自己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柳大哥,你别吓我,怎、怎么了……”
柳成卓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抱着她,半晌才放出痛哭的声音,“奶奶……奶奶走了……”他只是紧紧抓住茉莉的衣袖,生怕自己忍不住用力伤了她,“自缢……身亡……”
简单几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不、不可能……柳婆婆不会寻短见的,你在骗我是不是——”茉莉反过来抓住他的肩膀哭着质问,“她一直教我好好活下去啊……怎么会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你别骗我了……你看,我刚刚才把药拿到啊……病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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