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皇帝摸了摸她的脸,像是有些动容,最终说道:“去罢。后日去看你。”
谢簪星踏出殿门,天上月几近满圆。明日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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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晨雾刚散,太阳都还没冒头,天是鱼鳞灰色。
引商刻羽一个端着陶盆,一个握着小锹,捏着花茎在根围铲捣。
谢簪星盯着西侧的景门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另一边,道:“守着,别让人进来。”
话说完,往后退了两步转向西侧景门。
进宫问安的皇子不得携带侍从,待听到一串脚步,谢簪星从假山后面探头,看清了人才悄声唤道:“闳识。”
她站出来,明澄停住脚步,视线交汇,谢簪星问道:“中秋那日宁王失约了。”
她停顿一息,明澄没有说话,像是等待着她的下文。谢簪星深吸一口气,“本宫想知道,是本宫会错了意吗?”
明澄双唇微启,像是想开口说话,东侧却传来几声交谈,夹杂着男音。
谢簪星一慌,拽着明澄的胳膊将人拉进假山背后,直至交谈声彻底停住,没有人路过,大约是被引商刻羽拦住了。
腰间倏然一紧,谢簪星抬头,步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并不特别熟悉的男声响在头顶,夹杂着一丝笑音:“母妃比儿臣想象中大胆得多。”
谢簪星眼睫颤了颤,极力在这种陌生的怀抱里放软自己,声音却显然更有底气:“父死子继,权看宁王殿下有没有这个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