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陈澍问,“何兄不必打第二轮了?”
房内本就静得落针可闻,她说话又无丝毫克制,虽然不是撑着嗓子大声在喊,但也是清脆得连远在房间尽头的几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何誉还未答,那盟主便应下了,起身走过来,笑眯眯道,“多少年了,你们寒松坞终于走了一回运,也算是熬出头,不必再在第二轮拼下血本了。”
何誉见状,忙也站起来,对着那盟主行礼,连道:“盟主夸张了,侥幸而已,侥幸。”
那盟主大笑三声,刻意地回头瞧了眼正黑着脸看这边的李畴,又俯下身,低声道:“你瞧李畴那小子气得哦,我还担心他不在,见不到这场好戏呢!”说罢,又笑着打量了一下陈、云二人,还伸手拍拍云慎的肩膀,全然不顾李畴正瞧着呢,乐呵呵地推门离开了。
有他当先,接下来的几人也都来向何誉道喜,大多数人陈澍都不曾见过,只有那日捉应玮回去的女剑客还勉强算得上有一面之缘。那女剑客也是第二个来的,冲着何誉干脆地道了声“恭喜”,话虽短,却是眉眼弯弯,瞧得出是真心来贺,除却她,也不知另几人中,有几人是真心,几人是随大流,又有几人是单单想瞧李畴的笑话,总之一时间是贺喜声不断,倒显得这一签是众望所归了。
唯有一个长老模样的僧人,走在最后,只对着何誉鞠了一躬,何誉倒还像是要同他说些什么,只是犹豫了一下,不曾说出口,也抱拳回了一礼。
“这是有什么渊源么?”人走了,陈澍小声问。
“有的。”云慎也不知在想什么,随口接话道。
陈澍仰头,充满兴味地瞧着云慎,还拽拽他的袖子,把那马尾直往他身上甩,轻声催道:“……有什么渊源?你快说啊!”
“我怎么知道?”云慎这才回神,慢悠悠地侧脸回她,朝面前何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这寒松坞的渊源,你该问何兄,怎么来问我?”
“你不知道?”陈澍立马松开拽着云慎袖袍的手,瞪着他,气呼呼道,“你不知道你乱应什么?”
何誉见状,只好又来拦,嘴里道:“也没什么……慧空大师今次是代须陀寺来抽,他们上次还是行六,前年有高僧坐化了,武林中人难免见风使舵,因而今年掉到了第八……”
他说着说着,叹了一句,不再说了,陈澍正认真听着呢,眨眨眼睛,问道:“然后呢?”
“你行九寒松坞轮空,他行八的须陀寺自然只能与我碧阳谷对上,自然是哑巴吃黄连。”何誉未答,却有一强忍怒意的声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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