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凭着他?那身功夫,竟也侥幸逃进了城中,混进人群里,陈澍看在眼?里,急得出口,也不顾什么齐班鲁班了,大喊:“你给我让开!”
但那齐班,果真也如同先前一样?执拗,陈澍拔剑出来时,只听得他?闷声一哼,旁的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拦在她的面?前,不放她过。二人这样?对峙,哪里是在昉城?分明是将?那论剑台上两人的比试又换了个地?方。
此情此景,恰如彼时彼刻,只是那刮过城墙上方的风更冷峭一些,身边举着刀戟的兵士也虎视眈眈,但齐班的神?情几乎全?然未变,哪怕已?经被陈澍捅了个窟窿,哪怕萧忠毫不犹豫地?弃他?而去,也没有丝毫犹豫。
“不让是吧!”陈澍怒道,伸手又要再刺。
那城墙上围着他?们二人的匪徒也紧紧盯着她,随着她的动作,将?刀枪/刺出,几乎围成一圈,那寒光映着日照,煞是晃眼?,也闪得陈澍眼?睛不自觉地?一闭,往后一退,全?然靠在悬琴的背上。
那刀剑相撞的嗡鸣声中,悬琴在她耳后,轻声道:“……先追,别让他?跑了,这里留给我。”
说罢,靠他?那高大的背把陈澍一托,二人虽然头一次配合,却也极有默契,陈澍丝毫不恋战,应声便动,第一脚踩在地?上,第二脚又踩在那刺到她面?前的大刀之上,接着踩了第三脚,纵身飞去,只留下这一圈握不住刀,或失稳跌倒在地?,或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
而陈澍,几个起落,踩着这些兵士的肩,甚至是头,全?然不顾身后悬琴已?又把齐班杀得连连后退,迳自往那城内奔去。端看她那瘦小身影,远远的,几乎被漫烂天光整个淹没了。
确实?,这昉城如今不过是被火点燃的纸老虎,城破不过是近在眼?前的事,连前些日子数着时间的日子都不必熬了——
可萧忠呢?
这个为祸一方的匪首,如今城要破了,头一个想的竟是逃命。而若是今日不曾抓到他?,等他?从另一面?出了城,随便拣一匹马,冲进那昉城以西的深山老林之中,届时,别说是蠢钝自大如刘茂了,就算是沈诘,也不一定能再把他?做出来。
而那些恶人谷在近百年里所做的祸事,那些贩卖马匹刮出的金银,那些欺压民众劫来的宝物,那同何誉师妹一样?在无数次劫难中丧生的性命,还有点苍关那波大水,都将?被同样?遗忘在茫茫山野之中。
这也就罢了,可他?做了如此多的恶行,临到大厦倾覆之时,竟还有机会保全?自身,在山林里过一辈子的隐士田翁?甚至还能寻机再纠集叛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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