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了!”末了,陈澍倏然想起来,凑上前,好奇地一问。
然而云慎哪里是?真伤了,他连装病都?忘了两三日了,此刻被这么一问,方才那神情还没换下来,便僵住了,眼见?陈澍甚至想摸一摸他的伤处,忙伸手来拦,口里道:“好多了,不必担心这个。”
“你真是?厉害,我听人说,伤筋动骨得一百天呢!”陈澍道,又咧开嘴来,乐呵呵地道,“说不定你也有什?么适合修行?的天赋呢!”
云慎不置可否,只几不可见?地把那“伤处”又藏了藏,道:
“也许吧。”
——
果真,正如何誉所料,这一等便又是?一旬。
昉城的善后勉强完成了,皇帝旨意又下,跟着来的还有随行?官员,一齐把这些琐碎庶务都?接了过?去。
当然,还有对众人的赏赐与允诺。
刘茂经此事?,虽然千辛万苦也没捞到那萧忠的人头,万分悔恨,但毕竟是?率众军连拔两城,其中?艰辛无数,那老皇帝想也知道。何况这两战都?算得上是?大捷,不止圆满打下了恶人谷和昉城,将?其势力连根拔除,还留存了大多兵马,伤亡甚少。这成果自然是?众人献策,集群力而为的,但皇帝赏时,自然也要挑那个名?头最大,出力最多的。
至于具体赏了什?么,陈澍便听不大懂了。
宣旨的时候,一群人行?了大礼,那内侍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刘茂那耳边飘到陈澍耳边时,早已?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只零星听得懂几个词罢了。除却一大串金银首饰外,似乎还有个爵位,另要刘茂进京述职。
也就?是?说,这在刘茂眼中?几乎等同流放的点苍关都?护终于是?被他熬过?去了。他当即便大喜过?望,跪地磕了好几个响头,再站起来时,几乎就?这么仰头撅过?去。
除了刘茂之外,赏赐也不少,尤其是?那个失手把萧忠一铁锹敲死的老农,竟真换来了后半辈子的富贵。
若说刘茂起身后还有一口气撑着,这老农就?真的是?喜得晕了过?去,好在也只是?晕了过?去,等再醒来,要哭着跪谢那钦差时,宣旨的内侍都?已?启程两三日了。
那些武林人士也大多得了赏赐,老皇帝许是?真知道这些门派内里的难过?,虽然也赏了些名?头,但那些金银钱粮则更多,一个个侠士,如今可不是?为五斗米折腰了,是?为这五百,甚至五千斗米,恭敬地道了声谢恩。
陈澍混在人群中?,也有样学样,谢了恩,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旨意中?还缺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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