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差一点儿一天接我三封信,一封不知怎么躲抽屉里躺了一天,一封太嗲了,被我扣下了。又是一个一天两封,可以了。
你完全有自由落后,三五天一封,可以吗?
小妹
1993年4月25日夜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4月27日 )
二哥:
既然你真喜欢看我的信,我就把和你有关系的信,也复印寄给你,你看第二页最后三行,你就明白或猜得到我为什么扣了自己的信。
我不怪……我不知说什么。
我的美术老师要来检查我的作业,我许久没乱涂了。我前天把颜色都收拾起来了。
小妹
1993年4月27日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4月27日 )
二哥:
我真担心你血压升高,很担心。
“二哥转大哥”的信没转就不转吧,我也不跟大哥说什么了。别让小妹把你烫着。
一切寄去的英文资料,都不忙着回答我。学生交的作业太多了,别把老师累着。我开始试译从波士顿的Somerville图书馆复印来的Pirandello的资料。明晚( 28日 )要去看皮兰德娄的《 六个寻找剧作家的人 》。很难译,戏剧虽是我的专业却也不见得比栗子和霉菌好译。我看一篇Irving的Rip Van Winkle短篇,也就是看看,只要求基本看懂,就查了一百五六十个生字,看完查完又都忘个差不多。我的英文程度太浅了,但我也不气馁,可能无大志吧,活着总得日有所学,日有所为,哪怕缝个枕头套儿。
怪我,我先宁静下来。
珍重珍重。
小妹
1993年4月27日夜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4月29日 )
小妹:
一连三天收到你四封信,真使我快活。还有什么比读你的信更美妙的事呢?我想不到晚年还有这样的幸福。我是相信缘分的,记得当年在重庆见到你我就有抹不掉的印象,但是我想不到你会活得这么累,也许天也在妒忌你。在我坎坷的前半生里,我总怕接受愉快欢欣的日子,因为我怕它的突然飞逝。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既然幸福来了,我就全部接受,高高兴兴地接受,怀着感谢的心情接受。
这些日子因为有海外朋友来,所以生活比较忙碌,但是我多想有些安静的时间,可以多想想你。原想今天清晨给你写信,可是为了赶发一篇文章,埋头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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