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画、剪报都收到,我突然财大气粗起来( 那张纸是8开 )。昨天有个年轻编辑来看我,说了他选我文章的理由。但这些颂扬引不起我的兴趣,有了你才是值得为每一个世人知道的!至于我自己,憨大一个,却招来了你的倾心,世事真怪,退回十三年,你我能想到这样吗?哦,亲爱的,亲爱的可人儿!
宗江来了天书和剪报,遵嘱寄给你的,你可以放下心来吧!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如何更亲地爱你,如何亲切地吻你。
另一封信,我寄了皮兰德娄的材料给你,希望对你文章有用。严格遵守谕旨,到此为止,但我的心却跟着这些字,飞到了你那儿。
你的老淘气二哥
1993年5月12日晨七时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5月12日 )
二哥:
今天我下午上书法课,虽然用不上了,但6月22日就结业了,班里老师挺重视教我,老师讲课……晋唐宋元……时代与书法风格的关系,挺有意思。反正无创意、无真情难以成家。用不上,我就没工夫好好儿学了,我不是为消遣而学。学画为小外孙女儿( 这课要从6月25日以后专家开祖孙学画班,我和小简妮二人 )。学书法,为给阿丹未题画上题字,现在行家说不用题,我解放了。我总是这么想,什么都得在18岁以前打好基础,现在硬学,什么都学而难成,这才从也不求成,真好玩处想。真好玩是在“二哥转大哥”之前,二哥赐我的“座右铭”。下午,不可能给你发信,不对,下午上课路上给你发信,可以把我为阿丹办事的筹划的信夹在里头。
昨天没收到你的信,我不着急。因为现在可以打电话了,我不会乱打电话,若打电话在早上六七时以前,那时候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并没有盼你天天给我写信,你要把时间用在最该做的事情上,你不要瞎操心我有什么变化。我发神经病啦,从大洋里调头还是大洋啊,Don’t be so nervous。
阿丹在南通举行的纪念仪式,我不邀请你,你回头按捺不住瞎发嗲,阿丹可是个吃醋大王。我想,他内心是同意的。具体见了,又一定吃醋,而且那时候宗江、袁文殊、荒煤等一定都知道了,你一时也尴尬。这就是我最初有些犹疑的,就是娶名女人为妻,对你来说是很不容易的,你要想到办好这件大事,我就来到你身旁。
我还是把信分两次发吧。
现在去复印,此信也许可以赶上10点多的邮班。
深深地吻。
你的小妹
19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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