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封无处投递的信 》,是我搬家怀念安娜的,可是再翻下去则是编辑部的座谈,编者称颂了我的这篇,还有则在“文坛传真”里重印了我在《 新民晚报 》上的《 “复活”记趣 》,好了,老生连你的第二家乡也接上了缘了。我还不知这里附近有否复印的地方,我一直是由冯陶拿去在她们研究所印的。原先则我由孙女小英拿去她办公室印,我则拿到民盟去印。我想把那篇《 鲜花…… 》拿到《 今晚报 》去,照你的意见办。
我心里唱着歌,祝贺我自己的幸福,也祈祷你的幸福,我将是个别人艳羡和妒忌的人,我已经是了,但是他们还没有知晓,知晓了也许会成为一颗炸弹了。
说再多动听的话,也抵不了我对你的思念。亲亲我,你的二哥。
1993年5月29日6∶30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5月29日 )
最最亲爱的二哥:
今天( 29日 )5pm,之前收到你5月26日8∶10am的信,封面北京发信戳为26日22时,背面上海戳为5。29。16。我一天都是穿着小棉袄依在床上,是昨天前天生生地冻着了,我本来已穿着初夏的一件长袖衬衫,寒流来了,也没加衣服。
生病的日子,不免有些黯淡。你来了信,我也就感觉好了些,躺在床上看完了《 The Fall of The Horse of Lisher 》,没怎么查字典,而Lisher是查了的,看完了也不知Lisher是干什么的,后来我就看长春办的《 作家 》杂志,办得还不错,不知为什么给我寄?……
棕绷……我家睡的都是老棕绷,十几年前让阿姨在诸暨农村打了棕绷,卡车运来。冬天上边架席梦思,夏天把席梦思塞床底下。我此刻睡的床,没席梦思,因“文革”中拆了席梦思掏出棉花供孩子上山下乡了,眼下市面上有代替棕绷的尼龙丝绷,我也是前几年看到有供应的。想来现在也不至于所有人都睡席梦思,如果空调不普遍,夏天睡席梦思还得了!所以我认为这个尼龙绷是可以在北京解决的。就睡尼龙绷吧,只要不太淘气,不会睡个大窝窝。你先不操这个心吧,我来了,先睡地铺也不会觉得委屈的。如果八月《 绿叶 》果真要我去北京领奖,我会去转转市场的,你不要为咱们立家的事过于操心了,我舍不得。
我想剪汪曾祺的回忆录音给你,因为你在写回忆录。我挺喜欢汪曾祺的散文,当然,我也喜欢你的散文。只是以前不知道你更擅长写情书,这是真的。而唐瑜写潘汉年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