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在家里请他们喝杯咖啡,不必铺张,总之你无事时也谋划谋划。
刚才天气预报,上午是多云,下午转晴。气温低下了两度。事实上上海温度比北京低,真是南北颠倒了,北京这几天在闹水荒,上海大概比较可以好一些。
今天计划写一部文学精选的序言,容我好好想想,因为我是和李文俊共同主编的。趁此机会,可以带起一批年纪比较轻的人,下次谈,抱抱你的二哥。
1993年6月8日7∶30am
第二部分情书(9)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6月9日 )
好宝贝:
昨天( 8日 )上下午都收到你的信,尤其下午的信,出乎我的意外,更高兴得不得了。但看到你没有收到我的信的急切心情,又引发了我的内疚,我舍不得你为我的信而焦急。算日期4号到的信,应该是1日发的,查查我的登记本,1号是发了信的,是8∶00am发的,怎么你没有收到呢?会为洪乔( ? )所误吗?要得到这个答案,只有等你今天信来了,看你是怎么说的。但如果再不到,我真该挨打了。
看了你给沙漠的信,我也替她难受,怎么得了!年华老去,这漂洋似的生活,又怎么度过去。她的确是个沙龙的女主人。但是谁又是她的亲人呢?你和我都是幸运儿,到老又结鸳俦,我们相处的日子,就是相互慰藉的日子,昨天我写信给她,但写不好,撕了几张纸,不知从何说起。助人也是难事。
昨天快10时,凤姐电话告诉我阳翰老去世了。他已经神志昏迷快一个月了,我心里也有准备,但突然听到他的噩音,心里还是不好受,我是1938年秋天认识他的,那时他和程步高一同从汉口来香港购物资,我在中央信托局工作,是我接待他的,如今也有半个多世纪了。以后在重庆,他亦多方照拂我,唉,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总是要到这一天的,但想不到还是这样有突然之感,他一直是我的上级,领导着文化部门的工作,1950年我还跟着他去土改,他是团长,我则是副秘书长,和他工作是极为愉快的,他的细致和对于别人的关怀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就是喜欢你写的文章,总有一种向上的蓬勃之气,令人看了年轻,不像我有时会显出一些衰颓来。有时的光明尾巴是加出来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以后我想会好的,因为生活不同了,我又是一个新生儿,有你这个小妈妈的疼爱,我的思母情结一定会治愈的,我总觉得女性的爱情是无所不包的男女之爱,姐弟之爱,朋友之爱,还有是母爱,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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