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起翻着看过的一本英文厚书《 雨果传 》,其中有个细节,是当雨果写作时,他的夫人因为太爱他又不能跟他说话,就坐在他旁边给他写情书。我会可能跟这个傻女人一样吗?你会把这个傻办法学去吗?你看过这本传记吗?我当然可以从朋友处借,只太重了,我先问问作者是谁,朋友的电话是传呼的,过些天才能知道。一打电话去,她就会来我家一整天。以后,以后再说吧,再说吧。
都是因为你,我差点( 已经 )忘了去开书法班的结业茶话会,直等到楼下邻居喊我,我还没明白是什么事。在会上,发给我一张毕业班的荣誉证书,骗不了人家,也骗不了你,你别练书法,我到你家也不练,那玩意太占地方太费时间。我们都已经不是寂寞的人了,但我们可以看看帖,那本我在上海没买到的沈尹默书法澹静庐诗抄,我在《 读书 》4期你的文章后边的邮购栏里看到了,只一元( 连邮资 ),我会邮购一本,只一时又找不到《 读书 》第四期了。
吃晚饭了。
你的马大妹
1993年6月16日6∶00pm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6月17日 )
心爱的人儿:
今天北京有雨与前昨的酷热天气迥异,凉风习习,似有不胜寒之意,上海的气温仍高,不知你是否仍有游泳?还是在给我写信,谈谈你出席酒会的情况。
报来时,收到你两篇文章的原稿。纪念翰老的那篇文章别致,但画出了翰老的神态,至于写那篇义士的,看了使我心疼,那时宗江和我都以你的情况为忧,但也无能为力,如今回头一看,大概你是留下来等我的,否则又何能有现在的一页呢?我真的有些后怕。后来消息传来说你病了,不知怎的,我总认为你能克服这一关,我当时是以女强人看你的,如今留下一片锦绣,当是我们的共同的日子了。
我没有因为收不到你的信而气,我们昨天的对话,听见你好听的声音,不知要比纸上文字高出多出多少倍。我整个上午虽未在看书,但脑子里却充满你的声音,夹着在画眉的婉转清脆的啼鸣之中,我是有意今天上午不写东西的,( 但也写了一个短稿《 李黎·冯亦代书简 》给新民报“读书乐”,只是继续昨日未竟的事。 )因为我不写则已,一写就是七封。( 不算给你的两封——昨今二。 )写的坐骨神经都痛了。但鼎山的那一封回信,还没有写,午后一觉醒来已时3∶30pm,好睡也二哥,畅快畅快,大概是补昨前两天的。现在精神气爽,首先想到的是给你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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