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下的两个小孩子,不是吗?你的窗纱挺好,我的床纱也是白的,带去比较一下,备用。真要挂的话,得熨。家里想来有熨斗,你衬衫、领带是要熨的吧?十五岁时,我会熨现在不会熨了。补花床单的上方有段距离之后,又有三朵花,是准备塞在枕头下( 空白处 )而后显并头枕形,再有三朵花,不要被长度吓着,咱们之间没有朱建华。若干磁带我散放在包里,便于塞缝。小瓷壶碗只为好玩,孩子们星期六来玩,想用就用吧。那壶中有个塑料杯,扁的一头有空洞,是为撂茶叶等有渣物的,沏好后应是满的一边冲壶嘴,渣渣就不会从壶嘴溢出了。东西有了就是为用的,别怕孩子弄坏了。那玻璃钢的小碗可以进微波炉的,想来是挺结实的。照片里你有磁化杯,用不着小碗,小碗好玩,也可放吃早饭的酱菜、乳腐之类,小小巧巧的。又刚新买了一个白底子花被面,白象征我们爱情的纯洁,小花是我们的心花,果儿是我们爱情的结晶,这被面要配漂白被里。还有早买的龙头细布被里和小女孩被面,因包包放不下了,我自己带去。我们床上有两床被够了,另一个( 我带去的 )做夹被好了。到明年夏天天热时,不适合盖大红面的被子。磁带仅仅胡挑了些,喜欢听就听听,不喜欢放一边。今天中午没你的信,傍晚一定会来,我要午休一会儿了。亲我在里边。
你的小爱妹
1993年6月20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6月21日 )
躺在我臂弯里的好人:
4∶45就醒了,抱着你不肯起来,我真的可以感觉到你是在我身边,这样又躺了些时候,经历了些奇迹。
果然你的信来了,明知我们刚谈过悄悄话,但我还是在等你的信,不过没有平时那样急切。我完全有信心可以收到你的信,当然上午还是没有收到,但总比以前没有等我的可爱人儿的心思好多了。我可以收到信,可以听到你的声音,贝尔先生真要比上帝还使我感激。你不这么想吗?未来派把一切归于机器,不是没有道理的。
昨天,我听你的话,除了清晨给你写信,接着誊清了《 鸟鸣 》,就在小厅里看爱伦堡的《 人·岁月·生活 》,我以前买了没有看完,现在接着看,作参考,但我不同意他的写法,一个章里写上二十多节,成为眉目不清,要查也困难,但他那种不按年序,想到就写,以一人一事为经的办法,当是可以效法的。
以后来了两个客。第一位是《 人民日报 》的李辉,他是《 萧乾传 》的作者,我的忘年交。他看见我书柜里放着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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