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滚了一天的闷雷,除了在泳池里和开了冷空调午睡外,一天没干过汗,到傍晚才下了场雨。此刻8pm,还是没风,坐阳台上给你写信,不是怕空调费电,实在是在封闭的房间里呆上三小时以上是很不舒服的。我想如果你夏天在我这儿,我怕你热着,冬天更怕你冻着。你也一样,仿佛老要代表老天爷道歉似的。二哥,在双方物质生活条件上,我很满足,也很欣慰如此这般正是我们的愿望。而有一点我们要适应的客观环境是:这以前,我们都各自在家庭生活领域的这一方面、那一方面退居到二线、三线。举个例来说,多少年了,我从来是跟着儿女孙儿女看电视—— 他们看什么我看什么,或根本不看,依此类推,除了一个书桌一张床以外,几乎没有了我自己。我惯了,儿孙们也都惯了。不管咱们的儿女多么孝顺,那是对老人的,而我们还要起步!孩子们不可能理解,他们也不会想到给爸爸爷爷找Fox dance tape。
Jenny母女学芭蕾舞回家了,我也该歇工了。
啊,我是说,咱们将在有限的客观的家庭意识空间中,营造我们的新生活,让儿女逐渐接受我们的非widows的我们自己也还没设计出来的生活方式!我想你懂了,我是想把我们彼此很细致地感觉到生活将有变化的喜悦和些许为难之处处理好,我们永远快快乐乐。拥抱你,我的先生。吻
你的妻子小妹
1993年7月15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16日 )
亲不够吻不够的娘子:
昨天没有收到你的信,心头空洞洞的,似乎失落了什么,但是想到今天会收到至少两封,我的心也就释然了。我们的心真是有灵犀一点通的,你不是说到听音乐吗?前几天小朋友常罡( 是音乐家也是写小说的,我和他的关系是从家里的一只破条桌开始的,原来那是只明代的木器,我不识货,他要便送了他,我将条桌放在走廊里堆蔬菜,他却供在大厅里 )来我新居,邀我去音乐院听一会儿音乐会,是美国音乐家的。我谦辞了,因为我爱上了你之后,我就为自己立下一个规矩,以后看什么听什么要和你一块去,你不来时,我便什么地方也不去。那天他说这次不去,将来有了音乐会一定来邀我去,他知道我喜欢音乐,所以你不用不高兴,你来了,我会陪你去的。我早已谢绝去参加各种演出和展览会了,我一个人不去,我一定要和你一块去。雨没有下透,雨后又闷热,一直到九时以后,才慢慢凉起来,我又吃绿豆汤( 刚刚听预报,今天下午还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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