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7月17日 )
恩恩爱爱的小妹:
幸而我没有世界情书那本书,否则你看了也许会发生一种感觉,是否你的二哥做了文抄公。真有意思,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一个人情至极处,便笔下如神,要不然我的文气何其与贝公多么相似乃尔。他的情书可以垂至后世,我们的情书如何不能令天下挚情人一读呢?
也许今天收到你信时,可以知道你大寿一天的详情,我真希望你告诉我( 两个星期我已写完了两枝笔了,当然不只是给你写信 ),我要品味你的心情,你是否感到温存美好,是否和我所想到的一样。
昨天下午来了一对老年夫妇,他们和我已是世纪的友情了,他们听了我告诉他们的消息,都高兴得跳了起来,男的说黄宗英是个才女,女的说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罗布泊去,她是有才有胆,你好福气。他们看了你的照片,他们说你是少白头,但看来只有五十多岁,长的真年轻,他们两个男的是研究美国经济的,是外交部的智囊人物,女的是营养专家。都是苏州人,谢辉与李瑞芬,都是我的好朋友。晚上孙女来吃饭,我给她看了你的照片,她说真漂亮,爷爷好福气,她高兴的不得了。
昨天傍晚下了雷雨,但时间没有前天长,雨后有很美丽的两条虹。报上说昨天上海也是阵雨,你已回家了吗?
你不能写阿丹的书我想也不要紧,你可以找小姜写,你供给他材料,你审第一稿,我想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你不必自疚,因为你创伤是太深太深了。我有个经验,我写《 一个平凡而不平凡的女人 》时,虽然没有一字一泪,但也湿了几块手帕。我们都是挚情的人,我们受不了,请小姜写,书也有了,你只须写一篇序,或其他形式的文章,这大工程便完了。
你收到了我的照片吗?他坐在那儿,若有所思,想的便是你,我喜欢这张照片,因此给你寄来了,你喜欢吗?我们两个作对儿出去,我会砍你的招牌吗?昨天北大的一位称我老师的教授也来了电话,她从屠珍处知道我的消息来电话祝贺的。她说听了和她的丈夫谈,都说十分般配,要找一个人给黄宗英作丈夫,不容易,因为必须是旗鼓相当,分量相同的人。听她的话我很高兴,原来不少人是这样看待我们两人的。有人问我你们二人怎么谈起婚嫁的,我说这是神的意志,是三生石上刻着的。
7月17日6∶45am
关于敦煌文艺出版社要的书,我大概还差二万字即可成为一本十五万字的书,我们共同写的书,今年下半年开始积累,想办法到明年底有十万字,请上海文艺出版社出一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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