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的菖兰和康乃馨花束还浸在盆里,只因那大花瓶我已经搬不动了,不能在忙乱中动这只古瓶……
家里陡然静了下来……
我遣张阿姨去复印两份《 冯亦代和安娜 》……
南通的日程是到11月4日截止。
我要从南通回来后,才能用同一个居民证( 出外也要用 )去街道办事处在结婚介绍信上敲章和买、取机票。11月7日是星期日( 立冬 ),11月14日又是一个星期日,你希望我是星期日到是吗?其实我大概也没什么不得了的行李了,我决心坐飞机,从旋转轨上将行李移到推车上的力气我也还有。张阿姨比我的力气还大些,不一定要专人接行李了,就是从汽车下来,到家里大楼电梯口不知有多远,要不要上台阶,彼时你已经可以先乘电梯到“七重天”让阿姨来迎一迎了。张阿姨只在“七重天”呆三天,你阿姨屋里能不能打个地铺( 铺的我包裹里有,被子咱不缺 ),这也是张阿姨一番心意,她已经掉过多少次眼泪了,说:“侬一生比我还苦,望侬今后老先生待侬好……”总之,就让她了了这番心意吧。三朝归宁,我们送她去黄家……我进门后,即给你阿姨一封红包——200元,你也准备200元红包给张阿姨,不是钱的事儿。还有,你用车的司机是否固定的,我也要给个小红包……
10∶45am,我到楼梯口看看,邮班送来报刊和别的信,没你的信。我等傍晚邮班再打电话吧。我主要不放心你收到我挂号信的心情,那么,就先打一个吧,马上。
11∶15am,多巧!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多及时,我一颗心也放下来了。我就担心你收到延期的信后情绪上波动,鸭头颈变做鹅头颈,等得焦燥,你说话的口气让我放心了,放心了。
我今天下午要去圣约翰大学每月一次的校友会玩一玩,是去唱唱英文歌吧,反正盛情难却。我在圣约翰( 40年代初 )交过一学期学费,只旁听了一个半月,一天上两场戏,早上骑了破自行车去听课,有时早上还要排戏,人受不了,就不去听了,也是因为我的英文老师Miss桂逝世了,我也就不知去听什么了……现在他们非让我入校友会,就入吧。老头儿老太太聚着唱唱歌……
我该吃中饭了,不写了,下回你没复印过的文章,不要寄给我。我真不知怎样向你形容我的糊涂,我昨晚手持前晚的请帖去出席国际影展的中国片展的开幕式,放的《 城南旧事 》,台湾女作家林海音出席讲了话,中国演员有张瑞芳、孙道临、田华等。
11月2日,你如送花篮,和小丁等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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