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到一万字。我要用爱抚和吻来补偿你。小妹呀!我真高兴,高兴你要来了。这是我生命之最,也是生命之新,我怎样感谢你呢?年轻时席间有人给我算命,算到44岁停下来叹口气,说要遭口舌之祸,但过后又将干支一搭配,说你的命奇了,你还有几十年老运。我也姑且听之,五十年代应了44岁之后,现在则是老运了。哈哈,命运之神给我开玩笑,但我还是谢谢它。吻你,过十二天便不会在纸上谈兵了,那是实实在在的,我欢迎这个实实在在。深深地吻你。
二哥
1993年10月26日6∶35am
第五部分情书(25)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27日 )
二哥:
我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小屋书桌上给你写信了。除了书桌坐椅的后边橱柜箱笼杂物堆得较乱之外,书桌一角还是挺宁适的。桌上青瓷瓶中还插着菊花。
我很喜欢鼎山的小文,文虽短,写出半个世纪的缘分,并真的仿佛这段姻缘是理所当然的。昨天在橘送小江侄女走后,我像在舞台上抢场般把自己和Jenny搬到饭厅,收拾了小书房( Jenny下午放学回家,很高兴地在这cosy的小屋里做完功课 ),整理了几只抽屉。儿媳丽丽带来的床裙和带花边的大被很漂亮,还有一对枕头,我坚持更换上去让小孙孙Terrance和他妈妈先睡,说这是吉利的。只昨晚,我嘱咐丽丽别锁门。我说,我怕忘记Jenny的什么东西,如清早我进来取,让她别出声招呼我,免得吵醒了孩子。至今,只Jenny发现一个漂亮notebook( 无内容 )找不着,我的上书法的纸夹不见了( 今天下午上书法课,好在就这最后一堂课了 ),其他尚未发生大混乱,我的药已排列在饭厅的窗台上。
二哥,家里人来客往,我也只跟你唠叨烦,跟客人从来是喜眉笑目的。人家也许一辈子来不了我家几趟,对来的每个人说,还也许是一辈子一趟哩。媳妇11月中就回美国,阿佐晚些时候也就回美国工作了。这媳妇非常好,阿佐家若多半间屋,我可能也就不回中国来了。有时我星期日到她家( 我有她家钥匙 ),看她锅空灶冷,患着感冒还抱着孩子睡在床上,我就为她烧上粥,到超级市场买了菜回来,煸出一罐鲜蘑菇,备她娘俩随时浇面吃……对人母之道、人祖母之道我还是很愿意尽的。
7∶40am,服侍送走了Jenny,我吃了稀饭( 清早已吃过一角辫子面包 ),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关照张阿姨有电话有人来都说我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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