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昝行方紧跟着道,“你们现在想想,咱家恩不是有段时间挺沉默的么,肯定是为自己的性取向烦恼呢,孩子可怜,我们家里人要是不理解他,社会上还有谁会理解他啊,总不能把孩子逼疯吧,对他来说,这也是他心头的一块伤疤,谁不想安安静静地过正常的安稳日子呢,咱们把这事先搁着,就别动不动揭他的伤疤了。”奚尊孔听了若有所思,不言语了,濮夏莲胸腔被堵得满满的,只有大口大口喘气的份,对爷爷和公公的话一时也没有反应。
虽然心里添了堵,但日子还是要过。一有机会,濮夏莲就会不遗余力地在奚子恩耳边旁敲侧击,劝他找个女孩子试试,说不定能扭转过来。奚子恩每每这时只有苦笑,也再懒得跟他妈解释,害得濮夏莲只有天天长吁短叹。
奚尊孔可能是听了昝行方奚成义的话后有所参透,对儿子的婚事再也不过问了,有时有些好事的患者拍拍马屁,想帮奚子恩介绍对象时,奚尊孔也会委婉地推却,说是时代变了,让儿子自己自由恋爱。
濮夏莲在儿子面前吃了闭后,不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契而不舍迎难而上,时不时去娘家弟媳妇张娟那串门,两个半老妇女隔三差五就会带个面容姣好长像可人的女孩子来诊所转转,晃晃奚子恩的眼,奚子恩一副世外高人相,目不斜视,毫不心动,纯粹把她们当普通病患来对待,倒是有些年轻帅哥上门看病时,他那一张贫嘴尤如滔滔黄河决了堤浩浩长江溃了坝,油得不能再油。
如此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奚子恩对她妈的做法已是见怪不怪习惯成自然了,奚尊孔却不高兴起来,最后对濮夏莲道:“别白耗那精神了,我看着都烦死人,每次领人来,病没啥要紧的病,这免费的药倒是抓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我辛辛苦苦购来的药全贴给你了。”
“不这样,谁家姑娘愿自己上门相姑爷,你以为你儿子是明星还是皇帝啊,也只能这样骗骗人家了。”濮夏莲有点心虚地道。听老公这么一说,濮夏莲也心疼那些药材了,心想肯定是自家的臭小子故意给人家多多地开那可开可不开的药,明摆着是暗暗地跟自己抗争呢。从那以后,濮夏莲就再也没带女孩子上门来看什么减肥美容秀发等等那些子虚乌有的病了。
二00五年暑假,奚子东跟往年一样,照例开车把儿子送来乡下渡暑假了。
濮夏莲实在是憋屈得难受,在家里又找不到同一阵营的人,满腹牢骚一肚子委屈没处发泄,便把奚子恩的事偷偷告诉了奚子东。
奚子东一听,半天消化不了,濮夏莲把所有烦恼一古脑复制粘贴给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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