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也太大了。
“快走快走。”濮夏莲一见小儿子发飙,再也不敢留大儿子在家吃饭了,赶紧把那父子俩推进车内。
见奚子东发动车子了,奚子恩指着车窗玻璃骂道:“滚,有多远滚多远,有我在,家里老人不用你管,有本事你就断了这条路,不是念在兄弟一场,今天不把你这奴才揍瘫我就不姓奚。”
“好了好了,跟个街头混混似的,动不动就是衣袖一捋衣服一脱,谁不晓得你满身肌肉强壮,臭显摆个啥。你那侄子还小呢,让他看在眼里像什么话,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什么都由着性子来。”昝行方把T恤从地上拣起来,抽在了奚子恩背上骂道。
“哼,老以为那鸟毛子科长是个官了,很了不起的样子,德性。”气哄哄的奚子恩推开他爹的手,拿起身上的衣服折回院子准备上楼。
“恩呐,就快吃晚饭了呢。”从没见小儿子发过这么大火的濮夏莲惴惴惴不安地喊道。
“吃不下,不吃了。”奚子恩嗡声嗡气扔下话就上了楼。
“你个死老太婆,这下满意了吧,啊,闹得兄弟反目你高兴了吧,”两个儿子不欢而散,奚尊孔便骂起了老婆来,“心里硬是藏不得一丁点事,还想搞大啵,明天我给你个扩音喇叭,你去乡政府广播去,把恩的事四处宣传,让全乡的人都见识见识新鲜事,哇,那时你濮夏莲多有名啊,要博得多少人同情就有多少人同情。”
自知惹了祸端的濮夏莲心里虽然委屈,这时也没得话说了,只有搓着手干着急。
“世上的事,不遂意的多着呢,干嘛老钻进死胡同绕不出来,你以为恩儿生了个这天性我们不难过不痛心啊,但有什么法子呢,都是老天设计好了的,没得法子改啊,你再逼着他做不喜欢的事,那就是害人呐,不但害得自己儿子不开心,也害得人家的闺女守活寡呀。”奚成义也数落上儿媳妇了。
“唉哟天哪,我这个命……”濮夏莲成了众矢之的,拉起衣袖口一抹眼鼻,又哼唱上了。
“少再来这一套,别以为你唱歌好听就以为哭得也好听,你的命怎么了?你的命好得很,不愁吃不愁穿,住有住的地方玩有玩的地方,就是生了病都有免费的治疗,还不知足那就是心贪,贪得无厌。命苦的是咱家的恩儿,可怜生了那副天性,辛辛苦苦养家不说,还要被你整天烦得无处可躲,你的心是铁打的么,啊,怎么就体谅不到儿子的痛苦呢。都五六十的人了,一点为子女着想的心都没有,还好意思信什么菩萨求什么佛,你那些经都白念了。”奚尊孔一听老婆又要哭诉开的架式,马上教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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