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隐隐的怒火。
郑真迟疑一下,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管是无心,还有有意。这都是对我的极大冒犯。」
「真的很对不起!」
千帆压抑一下情绪,下逐客令:「明天我有客人,你不要来了。」
「那个……」郑真话还没说完。千帆忽然站起身,随后把他的外套扔过来,刚接稳,鞋还没穿好,就被推出了门外。
在大门「碰」的一声重重关上的刹那,郑真才意识到自己被扫地出门了。
他真的生气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烦躁的扒了扒头发,一时间想不出所以然来。
手套忘了拿,想到千帆生气的样子,他打消了再去敲门的念头。沮丧的跨上单车,盯着冬夜的寒风,飞快的骑行着……
这段时间和千帆关系不错,结果得意忘形太过放肆,终于触犯了他禁忌的底线。唉,万一他一气之下,再也不理自己的话怎么办?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想要亲近千帆。只要一想起那个看似难以相处,实际为人热心的大叔,心里亲近的冲动就无法遏制。哪怕还不能读懂他神情间难以掩藏的落寞,郑真却打从心底,想为他消弭这孤寂的神色。
相对郑真离开时的惶恐不安,千帆一关上门就栽在沙发上发呆。
半晌,他悄悄的起身,犹如一抹幽灵,飘进了二楼画室。
是的,这里的确是画室,只不过是六年多没使用过的画室。多少个难眠的夜晚,他就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望着那幅未完成的画发呆。
曾经,他想用自己的双手,将那人的音容笑貌记录下来。可只要一提起画笔,手就颤抖得无法继续。即便如此,每个有月光的夜晚,他就这么呆坐在此,傻儍的凝望着那幅肖像,直到精疲力尽昏睡在画室地板,然后被第二天清晨的寒气催醒。
真奇怪,自己怎么没融化在那无数个漆黑幽深的夜晚中?居然还能一次次看见太阳升起。
夜凉如水。
月光像首歌。
轻轻的吟唱,吟唱。
记不起的体温,让人无从遗忘。
***
被告诫第二天不用去当免费钟点工的郑真同学,隔天放学后,上街晃了一圈,就百无聊赖的乖乖回家。
一踏进家门,和正要出门的父母撞了对面,彼此都吓了一跳。他是被盛装打扮的父母吓到,而爹娘则是吃惊他居然在晚餐时间前回来。
马琳有些犹豫,难得能和儿子一起吃个饭,讲讲话,自己却不得不出门。好在她老公郑宏说早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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