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家干净点的餐馆。子博数日没见,憔悴不少,满脸的胡子茬茬肆无忌惮地遍布于除额头和鼻头外,几乎整张数日未洗的脸上。我们坐在小饭馆里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喊了十几遍服务员,楞是没人搭理我们。原因是刚进门时,我由于没看清楚,对着一位看起来比我还小的服务员说:“大婶,麻烦先给上四瓶啤酒!”。好不容易才将服务员唤出来,看到的却是一个手提菜刀,满脸横肉,油光满面的大厨,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边用兰州方言说到:“含撒尼沙?到底吃个撒尼!”(喊什么呀?到底要吃什么?)
我们点了四菜一汤两碗面,另外要了四瓶啤酒。
“哎~~~!我就纳闷了,这年头怎么了,半年不到,出的这些事儿,想不成啊!”我先发一轮感叹,张嘴干了一杯酒。
“是很麻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好朋友,一边又是自己所爱的人。潇阳,你说我该咋办!”子博一筹莫展地说,说着便哼起了郑中基与张学友合唱的那首老歌——《左右为难》。
“咋办?干拌、凉拌、炒鸡蛋,我咋知道该怎么办。那淑碧是啥意思,是要你还是骜骅?”
“我没问过,反正她说她是真的喜欢我。再说了,那让我咋问?”子博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你他妈就没出息,找谁不好你找淑碧,现在怎么办?要不这样,你办个护照飞到美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混球给挂了,你不就可以和淑碧在一起了!”我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
“亏你想得出来,我连鸡都不敢杀,你让我去杀人?!我看要不这样,我给淑碧办张护照,让她飞到美国去找骜骅,然后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自杀,不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子博眼中顿时迸射出智慧的火花。
“好主意啊,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来,预祝你计划成功,兄弟两先碰一杯。”
啤酒在这种天气里已经凉得难以下咽,但我和子博还是毫不犹豫地喝完了这杯酒。很快四瓶啤酒和光了,我和子博越喝越冷,话都快说不清楚了,于是决定改喝白的。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子博红着眼睛,满心委屈地讲出了他和淑碧的故事:
“潇阳,咱俩是好兄弟,好哥们,我也就不怕你笑话,其实我早就喜欢上淑碧了!”子博表情严肃的说。
我一听,胸口一紧,刚抽进嘴里的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