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如今始悟君鸡托!
君鸡托!妾亦不忘旧时约。
题罢,她复出神凝视白绢上的小诗喃喃叹吟最末一句,没留神窗外月映的阴影 微晃┅┅泪珠愈滴愈多,溅花了好几个小楷字。她苦涩一笑,起身步出小阁,让夜 风吹涩双眼,风乾颊上的泪。
一抹纯黑的身影在此际跨入湘柔的寝房,伟岸的身形明显是名男子。男子沈如 点漆的黑瞳凝向白绢上头的小字,清冷的眸光瞬放柔。他小心地拿起白绢,绢上娟 秀的字迹已乾,他将绢子凑近鼻端嗅闻,两唇轻轻厮磨,待触及泪湿的绢角时,原 本清冷的双目已转呈浓热。
他在湘柔房中伫立了一会儿寸步出房外,寻找那抹一个多月来明他魂牵梦系的 纤影。今夜他就要带她走!无论她愿不愿意,这辈子她只能跟他绑在一块,他们今 生已注定有扯不清的债!
他在幽微的月光下急切地寻找纤丽的姿影,亟欲将记忆中软馥的身子揉入怀里 ,撷取她天真纯美的热情┅┅蓦地,他发现她了,就在碧波池畔──倾刻间邵风全 身的血液凝结成冰┅┅他看到的,是湘柔自山石上跃下碧波池的最後一抹身姿。
第八章
德聿望着陷入沈思的挚友,寻思着是否该重提往事。自三年前柳家小姐投湖後 ,邵风表面上虽然平静无波,但与他熟识的人,都感觉得到他的改变。
邵风由回忆中回神,看着德聿苦笑。三年了,为何他对她的牵念不淡反浓,似 乎有股力量催促着他重回此地寻找答案。
「当时你跟着柳姑娘之後跃下水潭,在潭内搜寻了一整夜,第二日乏力倒卧在 湮边,幸而朱四叔潜进柳府,才发现你昏卧潭畔已不省人事,却又意外发现你身中 剧毒,只得以续命丹保住你的元息,之後快马加鞭送回李老神医跟前,待你完全病 愈,已是三个月之後。」德幸提起话头。
邵风阖上双目,好半晌才徐徐睁开眼。三年了,忆及那一夜他亲见湘柔投水那 幕,依旧痛彻心扉。
「朱四叔怀疑这潭中有古怪!」德聿阖起扇叶指向潭心,灼烁的朗目忽尔阴沈 了起来。「看来探子的情报不假,那该死的女人肯定蛰居在此处!」他不自觉握紧 拳头。
「该死的女人?」邵风忍不住提高语调。
德聿咬牙道:「你以为我千里迢迢下江南做什麽!!」
「游山玩水。」邵风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
德聿使劲甩开扇子,倜傥的俊容弥上冷霜。「错!来杀人!」
邵风微微挑眉。「有多少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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