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是问了这么一句:“脚伤痊愈得如何?”
她目不转睛,轻声道:“不要跟我说话。”
“什么?”我不信她果真那么说。
抿了抿唇,她搁下掩面的杂志,眼角带泪。我一怔,只听见她说:“我讨厌你。”
她讨厌我?!
哈,被一个女人讨厌,原来是这种滋味。
我几乎没大笑出声。她一见我脸色,顿时抿起嘴,捉起窗沟上挂着的伞,从我大腿上踉跄的横越过去。
她在一条商店街下了车,走得狼狈,交通车重新上路,把她的身影和伞一块抛到大老远后。
倔强!
旁人并不知我们底细,我转过面来,看见她刚刚闲翻的那本旧杂志掉在座椅上。
封皮上印着杂志名,叫作“爱情的结局”,是一本小说连载刊物。
随手翻了几页,便将之抛到一旁。
“结局”这字眼令人不悦。
结局出现在结束之时,结束以后,任何事还有何可说?
人之生来是为了死,死亡就是生命的结局;如同爱情的结局若是婚姻,婚姻就是爱情之死。
开始跟结束之间的拔河赛,总是后者得到胜利,而我唯一能做的,除了不参与其中,没有别的办法。
自那日以后,当然不是没有再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