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材上,他也差了他好大一截。
这样,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追上这个人?
或者,他一辈子也追不上他,只能一直自欺欺人?
蔺睿予垂下眼,替他拉整好扎进长裤里的衣服,然后帮他穿上西装外套。
突地,闻人琰扣住他的下颚,强迫地让他低垂的脸抬起。
蔺睿予没有惊慌,也不曾失措,只是冷静地抬眸对上那双几乎可以诱惑人神智的魔魅眼瞳。
";你不专心。";闻人琰眯起眼,低沉的声音从诱人的唇边逸出,起床时慵懒放松的表情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没有任何感情的俊美面容。
这是完全清醒后的闻人琰,也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对不起。";蔺睿予一贯地淡漠,只是淡淡地启唇。
闻人琰蹙眉,对于他老是把道歉拿来当作回答的态度十分不喜欢。他冷下眼,不悦地放开手,走出更衣间。
蔺睿予只是微垂首,跟在他的后面走出去。
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记事本,一翻开来,里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堆字,他翻到今天的日期,然后一如这六年来所做的,开始向闻人琰报告今天要做的事情。
";早上十点到公司开会,中午十二点和‘富桦‘的罗董事长吃饭,下午一点半要与方总签约。。。。。。";
***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主与仆?不,不对。好朋友?不,根本算不上。
六年前,他可以很清楚地说出他和闻人琰间是救命恩人和被救之人的关系,但六年后的现在,他却无法辨识他们之间的关系。
六年前,他父母因为车祸双亡,十四岁的他在亲戚间被推来推去,好不容易有个远房表舅愿意收留他,那个看似很好心的舅舅却也很快地在收养他的第二天把他卖了。
他被当成货物般卖给一个专门训练小孩子偷窃的不法集团,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被推入了肮脏的暗黑之道。他常常因为不听那些人的话而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因为拒绝去外面偷取路人的财物而被罚三、四天不能吃饭,要不是之中有几个老手看他可怜,他早就活活被饿死了。
即使是这样,他仍是凭着一股倔气,说什么也不肯做这种坏事。
他被卖之后的第三个星期,就在那一夜,他找到可以逃跑的机会,趁着守门人不注意,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逃离那个地方。
就算被捉回去后有被活活打死的可能,他仍是要逃。
于是,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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