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的人

三五成群，匆匆而过

像是赶着回家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看他们的脸

转眼间，记忆里只剩模糊的影子

只是那小声却又清晰的对话

仍旧印象深刻

－　一种回家的喜悦印象

只是我听不出那喜悦的内容

石子路的尽头

T字路口

南与北之间的抉择

向南，灯火通明，一排新盖的厂房和一个新兴的小镇

向北，夜色阑珊，一个临时的村落亮着星星点点的光

向南

一段颠簸的小路接着通明的灯火

柏油路两侧，仍旧长满没过人头的荒草

钠灯下，只见它们萧瑟的脸

骑车而过

两侧青蒿相对而出

车轮之上，我的影驰过连绵的青蒿

仿佛收获无尽的飞絮

秋风中凌乱翻飞的絮儿

随意散落地下的塑料袋

摩肩接踵或绿或白或花的衣裳

随处遭遇的网吧

鳞次栉比的饭店

鳞集毛萃的发廊

还有高高低低的出租房和旅馆

喧嚣嘈杂

一派好不热闹的市井气象

路中央等着些不太出名的轿车

昏暗的灯光映照出整个小镇喧杂的夜景

折路返回

南与北竟也可以颠倒乾坤

一所残余的房子

瓦砾堆边

一个小女孩正驻足观望

自行车上一个厚重的影子

穿墙入室，点亮了另一盏昏暗的灯

黑水河边

沿岸前行

依旧轻风送爽，黑水献味

荒草丛生的河岸

黑水里映影出点点昏黄的灯光

远处开发区路灯的光

T字路口的另一头

向北

凌乱的矮屋丛中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巷

夜色中一团团散乱的灯火

散布在窄窄的小巷上

或黄或白

黄光里的人儿大多静坐在昏黄的白炽灯下

白光里的人儿却圈坐一团，稀里华拉拌搓着麻将

沿小巷前行

一路收获无穷无尽独特的味道

黑暗处，那些发白的影子

就像射水鱼般静候着过往的昆虫

迎面偶有摩托驶过

总有一声汽笛

划破小巷的静寂

而刺眼的灯光

让人不得不靠边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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