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姐姐，我的姐姐啊！”

“嗯…？你的姐姐怎么啦？她在水中？”

岸上又有几个狱警向淤泥迸溅的河坡水面接近，其中一人跨步靠前插到提着脚镣的狱警前大声朝达峰琥询问。达峰琥挣扎着抬起沾粘着淤泥的脑袋拼命点头，悲痛目光朝河面不住扫视。揿压着他四肢的狱警惊诧万分稍一疏忽，达峰琥乘隙抬身“哗…”的一声扑向河水。“噗噗噗……”他脑袋迅速朝深水中下沉，水面上冒起一串水泡。紧接扑去的两个狱警迅将他左右手臂抓住朝岸边拉拽，戴着手铐的他疼得猛一哆嗦惨叫一声，刚到岸边又扭转脸庞朝水中扩去阵阵痛楚声：

“姐姐，姐姐啊，我对不起你啊！”

“噗通，噗通……”

几个狱警迅速扎入水中搜索，达峰琥不管疼痛拼命拉扯戴着的手铐，想挣脱手铐跳入河中。几个狱警从他痛楚神情中察觉他并非想越狱逃跑，再说这紧挨围墙的河渠专为防止犯人越狱逃跑开挖，几人磋商后将他手铐解开。达峰琥迅速站起朝河水扑去，一个狱警望着他在河中击起的水花直犯狐疑：

“他姐姐怎么会落到大院内河渠中？”

“哗…”

正在水底搜索的一个狱警憋闷不住呼吸从水中冒出头颅想换气，冷不丁一头撞在达峰琥腹部。达峰琥一个侧翻鼓腮吸气刚要潜入水中，突然猛一愣怔拼命眨闪河水呛得有些模糊的双眼，双臂拍水奋力朝前方几十米开外游去。岸上狱警和犯人们纷纷朝他游去的前方张望，半晌仍不见河水中有他姐姐身影，正在诧异间达峰琥一个鲤鱼打挺朝前跃出一截，双手朝河水中一张随波漂流模糊不清的花绿纸片逮去，口中还喃喃有词：

“姐姐，我的姐姐！”

“达峰琥，你难道别有企图，想转移我们视线！纸片会是你姐姐吗？”

岸上一个狱警勃然大怒迅朝水中狱警摆手示意，水中几个狱警朝达峰琥包抄而去。达峰琥右臂奋力击水一个窜前刚要抓住前方漂流纸片，忽然猛一颤抖脸上掠过一丝绝望，迷糊双眼已经看清水中漂流的是一张钞票，十有八九是水中狱警遗落。他浑身一软直往水中沉去，脸庞快没入水中的刹那嚅动的唇前还飘逸着绝望呻吟：

“姐姐啊，我对不起你啊！”

“说说清楚，你姐姐倒底怎样掉入水中的？”

从前方水中紧急穿来的一个狱警一把抓住他衣领将他脸庞提出水面，厉声喝问着水中另个狱警包抄而来。达峰琥显然悲伤过度已语无伦次，机械重复的“姐姐，姐姐”喃喃声随风在水面上朝远飘逸。狱警们担心出意外迅将他朝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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