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他的双臂里扭来扭去,还去打他的脸。他把她放下来,她跌坐在褐色的杂草堆里,一边拍打地面,一边哭喊着要她的儿子。
我在她身旁跪下来,劝她站起来跟我们走。我们成一纵列走下小径,由乔·凯西带头,卜贺太太夹在我们中间。我紧跟在她后面,以防她想做傻事,像纵身跳下峭壁什么的。而她只是被动地低着头,像个被押在卫兵中间的囚犯。
第07章
第07章
乔·凯西一手拿着铲子,另一手拿着染血的锄头走着。到停车的地点后,他把铲子和锄头丢到货车后面,扶卜贺太太上了车。我当驾驶。
她沉默地坐在我们两人中间,一路上直直望着前方的石头路。她一声也没吭,直到我们在她家放信箱的所在弯进了酪梨树林后,才大大呼出了一口气,好像她从峡谷下来的路上一直是屏着呼吸的。
“我的孙子呢?”
“我们还不知道。”乔·凯西说。
“你的意思是他也死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乔·凯西那西南部人慢吞吞的讲话语调,缓和了他的回答。
“夫人,我的意思是,没有人看到你孙子的踪影。”
“那个金发女孩呢?她在哪里?”
“我真希望我知道。”
“是不是她杀了我儿子?”
“夫人,看来好像是的,看来好像是她用那把锄头敲了他的脑袋。”
“然后又把他埋了?”
“我发现你儿子的时候,他是被埋着的。”
“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夫人,那个坑很浅。女人只要下定了决心,男人能做的事她们都做得到。”
她的咄咄逼问让他备受压力,而她的恐惧带给他更大的压迫感,因此乔·凯西慢吞吞的回话里已经渗入一点哀鸣的意味。她不耐烦地转而向我攻来:
“亚契先生,我孙子龙尼死了吗?”
“没有。”
我故意加重音量,想逼退“他已经死了”的可能性。
“那个女孩是不是把他拐走了?”
“这是个很好的假设。不过如果他们跑掉了,也可能只是为了避火。”
“你在睁眼说瞎话!”
她的话听来像是她已经跨过另一个人生的分水岭,而她的未来将不可能再发生任何好事。
我把货车停在车道上我的汽车后面。乔·凯西下了车,伸手去扶卜贺太太,她一把将他推开。可是她下车的样子,已仿佛是个骤然老去的女人。
“你可以把车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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