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六日前后,曾经订了两张天鹅海堡号的船票,预计从旧金山驶往檀香山(经由温哥华)。船费已付清,可是我们无法证实船票确曾被使用过。天鹅海堡号现已变更为赖比瑞亚籍,一九五五年时的负责人和船主已难追查。如果您希望我们继续追查,烦请告知为荷。
负责人哈威·诺博敬上
我又看了一封更久以前的信,寄信人是圣德瑞莎一间教堂的牧师,罗威尔主教。信是以教堂的信纸写就的,附有罗主教的亲笔签名。信上这么写着:
亲爱的史丹:
你或许还记得,你的父亲礼欧·卜贺过去偶尔会来参加周日的礼拜,就这个意义而言,他是我的教众之一。不过我必须承认,我从来不曾了解过他。我相信,这个错虽然在我,他也难辞其咎。在我的印象里,他爱好运动,是个有精神、有活力,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你对他的回忆亦复如是,自是难免。
我谨建议你——完全出自善意和关怀——请你以这样的回忆自足,切莫不听我的劝,再做任何探究。你的父亲选择离开你母亲和你,原因不是你我能够擅加揣断的;一个人的行为总有它非理性的动机,我以为,为人子女者倾心深究父亲的生活,并非明智之举。毕竟,谁人无罪呢?
史丹,多关心你自己的生活吧。你最近才担下婚姻的重责——我有这个荣幸为你们这对新人主持婚礼,当然记得清楚。你的妻子是个可爱的好女人,比起你曾经写信告诉我的那些情史,显然她更值得成为你的生活重心。尽管往事曾经对我们造成影响,但这些影响无论是好是坏,对现在的我们并无益处,除非最后我们得以解脱。我们必须寻求解脱,接受解脱,也必须给予解脱。
至于你写信跟我提到的婚姻问题,相信我,其实那些都是寻常可见的。不过我宁愿亲自和你面对面讨论,而不是将我的浅见诉诸笔墨。珍重。
我朝地下的死人瞧了瞧,联想到山上的另一个死人。罗威尔主教给予史丹很中肯的忠告,可惜他没听进去。一种羞愧和悔恨的感觉流窜我全身,这感觉虽不全然是因史丹·卜贺而起,但的确也为他感到几分可惜。
突然,我领悟到,我必须打电话报警。我没动书房里的电话而走回厨房。我一开灯,就注意到倒放在水槽碗盘当中那个褐色的威土忌空瓶。
我打电话到洛杉矾警局的峡谷总部,报告有谋杀案。警方派来的人要过十分钟左右才会到达,我趁这个空档沿街道寻找,走到中途发现了艾尔的老爷车,车门是锁上的。直到我听到警笛响,才记起我车子的引擎还没关。我走到车库,把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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