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没有请你到我家来,我现在要请你出去。”
我谢过她,走出了房子。就在屋前的路边,一个穿运动衫的中年男子正好从一辆黄色跑车里钻出来。他从汽车行李厢里拿出一个医疗箱,朝我这方向走过来。他的白发和淡蓝色眼眸跟他红润的脸色正好成对比。
“请问是简若姆医生吗?”
“我就是,”他的眼神带着问号。
我告诉他我的身份以及我正在做的工作。
“史丹·卜贺的太太请我来调查。顺便问一下,卜贺太太怎么样了?”
“她因为疲累过度,引起轻微的心脏病。”
“她现在能说话吗?”
“今天还不行,明天大概可以吧。不过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提她的儿子——还有孙子。”医生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令我意外的感伤叹口气。“我刚才到太平间去看了史丹的尸体。每看到有人年纪轻轻就死去,总叫我难过。”
“刀伤是他致死的原因吗?”
“可以这么说。”
“你是他的家庭医生吗?”
“我做了他大半辈子的家庭医生——他还住在老家的时候,我是他的医生,结婚之后我还是常常看到他。他有问题的时候喜欢来找我。”
“他有些什么样的问题?”
“精神上的问题,婚姻上的问题。我是不能跟第三者讨论这些事的。”
“这些事对他并不会造成伤害,他已经死了。”
“这个我知道,”医生的声音透着严厉。“我只对一件事有兴趣:刺死他又把他埋了的人到底是谁。”
“你的病人佛兹说人是他埋的。”
我注意看医生的反应,可是他漠然的眼神依旧,红润的脸色也丝毫未改,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
“别信他的话。佛兹老是在认罪。”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呢?”
“因为他是我二十多年的老病人。”
“他是不是不正常?”
“我不会这么形容他。他极度敏感,很容易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自己头上。他情绪沮丧起来,就会丧失所有的现实感。可怜的佛兹,这一辈子都在害怕。”
“他害怕什么?”
“别的不说,他最怕他妈妈。”
“我也是。”
“原来我们都一样,”医生带点幽默的语气说。“她是个很有权威的小女人。不过,她之所以如此,可能是迫于需要。她过世的丈夫跟佛兹很象,无论什么工作都没办法长久。我想他们两个最基本的问题是出在基因上,而我们对于遗传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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