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止小姐再度逃家逃婚,已下令全面严加守卫,不得出半点差错。就连……就连去慈宁寺参禅礼佛也不准。”
冰儿只听得花容变色,焦急万分。满脑子,满心乱烘烘转着想着的就是这怎么可好!这不就再也见不着她最心爱的浩哥哥了吗?这还不打紧,最该死、最岂有此理的是,竟要迫她莫名其妙就嫁人。
“悦儿,快备砚台纸笔,我要写信。”
冰儿打算飞鸽传书,先通知浩哥哥和秋姊姊再另想法子。
送完信,冰儿仍急得团团转,飘逸的绫衫水袖左甩右挥地来回踱步。瞪了一眼床头上悦儿叠好放在那儿,月白色的绮襦、绢裙,和床底下的一双丝鞋,满脑子都是逃家的念头。万一,万一太倒霉,没逃成,被迫成亲……。
“悦儿,所谓‘七出’者……一不事舅姑,二无子,三淫佚,四善妒,五染有恶疾,六长舌,七盗窃。万一我太不幸,被迫嫁给那叫什么卢公子的,只要随便挑其中一项,轰轰烈烈闹它一场,肯定马上会被休妻。要不,干脆我先来个下马威,反过来休夫……”
“休夫?!”
悦儿差点吓晕过去。这……这是什么话?她听都没听过!还是出自小姐这“大家闺秀”嘴里,又说得这么大声。老天爷!千万别教任何人听见才好。
悦儿已吓出一身冷汗,冰儿却沾沾自喜,打定就用这个“太棒”的主意。脑筋转了几转,又道﹕
“悦儿,从现在开始,就说我得了不治之症,满脸长了麻子,病重得什么人也不见,包括那两位我喊爹爹和祖母的人……”
杜擎一踏进震府的大门,原本全聚在一块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偶尔还迸出响亮笑声,他的三、五个手下们全一窝蜂作鸟兽散,散得真快,一转眼全不见了人影。
只剩下庾庆硬堆着一张,连自己都感觉到不太真诚的笑脸,赶紧迎上来直拱手笑道:
“恭喜杜指挥!贺喜杜指挥!咱们震二总管有事正要找你,等候你许久了。”
“喜从何来?何来之喜?把你脸上虚伪的表情收起来。”
杜擎老实不客气地道。庾庆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脑子里多了点什么冬瓜豆腐的事,几曾瞒得过他。
“这……这对整个震府上上下下的确是天大的喜事,但……对杜指挥而言喜,跟之而来的是怒、是哀,抑或是福是乐,这……小的也不敢说。总之,是喜事一桩……”
庾庆愈说愈心虚,声音里满是同情。都怪他这小的办事不牢,暗暗跟踪了几次,都跟不出个所以然来。震姑娘这一怒,没剥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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